下午,定国公一家三口回府,赵氏把江锦璨也带上,她对这个侄孙女可稀罕了。
江锦璨刚出家门口,回头望去,母亲在门口含笑相送,不知道怎的,虽然今日不是年初二,可她忽然有种过年回娘家省亲的错觉,瞥了眼身边的男人,脸颊发烫,心跳又开始不听话。
她想,若她跟小叔叔成亲了,以后每逢年初二,就是她回永安侯府省亲的日子。
定国公府与永安侯府虽然距离近,步行也不用多久,但出行还是用了马车,赵氏与定国公一辆马车,江锦璨上了沈延卿的马车。
马车上。
沈延卿见她脸色绯红,目光游离,也不知在想什么,倏然倾身凑近她,挑起她的下巴,调笑道:“璨璨在想什么,脸怎么那么红?”
江锦璨回过神来,目光往上飘,没有与他对视,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未来的一些事。”
沈延卿轻抚着她小巧的下巴,柔声问:“你刚刚想的未来里有没有我?”
江锦璨红着脸点头:“有的。”
听罢,沈延卿莞尔笑,不再追问,省得将人惹恼了,伸手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到了定国公府,江锦璨忽然想起一件事,登时就郁闷了,瞪了沈延卿一眼,然后拽着人就往书房走。
沈延卿见小姑娘小脸绷紧,也不知道小姑娘为何忽然间就恼了,只好任由她拽着走。
到了书房门口,江锦璨打开门就颇为粗鲁地将人推进去,然后迈步进书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仰起头来,睁着一双潋滟杏眼,气呼呼地瞪着男人。
瞧她气得鼓起腮帮子,沈延卿伸手在她小腮帮子上轻轻戳了戳,笑问:“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璨璨不高兴了?”
江锦璨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控诉道:“小叔叔,你坏!”
沈延卿茫然,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继而又问:“我怎么坏了?”
江锦璨气恼道:“你故意的!”
沈延卿还是不明原因,疑问道:“璨璨,我故意什么了?”
江锦璨瞪他:“你早上故意牵我的手,你故意的。”
听罢,沈延卿瞬间恍然,看着又气又郁闷的小姑娘,他莞尔笑,眼里闪过戏谑,上前一步,将小姑娘抵在门上,一脸无辜地问:“难道不是璨璨暗示我牵的吗?”
江锦璨气结,瞪圆了杏眼,恼怒道:“谁暗示你了?你就是故意牵我的手,故意让我紧张,我还以为……我……你坏!”
沈延卿低头,视线与她持平,看着她的眼睛,饶有兴趣地问:“告诉小叔叔,你以为什么?嗯?”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不疾不徐的,语气间透着戏谑,使得原本温和的嗓音变得低沉有磁性,勾得人耳朵一阵酥麻。
江锦璨感觉这男人在勾人,但是她没有证据,但她的气势没出息的弱了,回道:“早上我以为你要跟我的长辈们坦白的,结果你没有,我不想跟你偷偷摸摸的,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一起,就算遇上长辈也不必遮遮掩掩。”
沈延卿微愣,继而将人搂进怀里,温声道:“璨璨,我会跟他们说的,但不会是今日,等过些天再跟他们说,好不好?”
也就怀里这小姑娘单纯,才会觉得江大哥和江大嫂得知此事后会高兴,会欣喜地接纳他,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江大哥和江大嫂对他的喜欢是兄嫂对弟弟的喜欢,若成为女婿,那不见得会接受。
坦白这一切,不仅江大哥和江大嫂会震怒,就连他父母也会被他气得不轻,带孩子带着带着就把人家小姑娘拐了做媳妇,若他是当爹的,他都要打断那男人的腿。
这种不好的场面,他自己面对就好,哪能让小姑娘也在场?
江锦璨反问:“过些天是什么时候?”
沈延卿若有所思,回道:“过了正月十五再说,好不好?”
江锦璨轻轻点头,左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