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脾气大,我只是说了她两句,她就顶撞我,我一时气不过,就失手打了她。”
江锦璨与赵氏看着她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皆是一愣,这位大娘方才可不是这样的,方才那盛气凌人欺辱儿媳妇的模样,恨不得吃人,现在却装起受害者委屈上了。
年轻男子心疼母亲,脸色阴沉下来,怒气蹭蹭蹭上涨,怒声训斥:“素娘,我之所以娶你为妻,那是因为你贤惠,没想到你却处处跟我娘作对。我娘养大我不容易,受了很多苦,你应该好好孝顺她,她刀子嘴豆腐心,都是没有恶意的,你非但没有包容,却还顶撞长辈,以前温婉贤淑的素娘都是你装出来的不成?”
他话音落下,年轻妇人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江锦璨内心大受震撼,又惊又愕地望着年轻男子,感觉这人不是脑子进水没晒干都说不出这种话来,妻子挨打,做丈夫的也不过问原因,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
当即就反驳他的话:“这位大哥,你娘养大你不容易,受了苦,那是你爹的问题,是你爹没本事才让她受苦,与这位大嫂何干?难不成你娘以前受苦都是这位大嫂造成的?就算要报答你娘的养育之恩,那也是你自己报答。而且你还偏听偏信,不过问缘由,就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大嫂,你这种人配做她的丈夫吗?”
年轻妇人闻言,蓦地看向江锦璨,仔细琢磨着她的话,瞬间醒悟过来,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己好像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味觉得委屈,但想到婆母养大夫君不容易,都忍了,显然忽然发现婆母的不容易与她无关,那她为何要忍着?
年轻男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这位姑娘,这种事还需要怎样了解?我们家的事你大概不清楚,看到她被我娘打了,就以为是我娘的错,其实我娘对她很好,是她不懂事屡次三番跟我娘闹矛盾,我以前就想休了她,都是我娘替她求的情,我也念在夫妻多年的份上作罢。”
年轻妇人震惊不已,没想到丈夫还曾有过休妻的念头,丈夫平时外出赚钱养家,她心疼丈夫的不容易,看到丈夫疲惫的脸也没抱怨过半句,却不曾想丈夫想过休妻。
她的心瞬间就死了,哽咽道:“既然如此,那就和离吧,我没犯七出之条,你不能休我,那就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