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延卿见璨璨不回话,甚至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他心里更加委屈,小混蛋就是小混蛋,撩拨他的时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现在说放弃就放弃,还不想同自己说话,负心女子虽然没有负心汉多,但他运气不好,这就遇上了。
江锦璨被这话噎了下,自个儿在心里是那般腹诽着,但也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计较,他心情不好,脾气变得古怪些也是人之常情,谁叫自个儿是他最亲近的小侄女,那就多多包涵一下。
这么想着,江锦璨柔声回道:“没事,小叔叔你遇上什么事儿了,不如跟我说说?没准儿我还能给你点建议。”
沈延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
江锦璨蹙着眉头,再次问:“真的没有?”
“没有。”沈延卿语气淡淡的。
江锦璨自然不信他这话,知道他有心事,但是他不乐意说,自己也不好勉强。
话题终结,叔侄俩各怀心事,一度陷入沉默。
江锦璨眼角余光在仔细地观察着沈延卿,见其轻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心里喜忧掺半,十天不见,破天荒的来找她,除了说她那日醉酒的事,就跟她表露自己内心的烦躁。
她自作多情地想着,许是心里有她,才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单相思最是磨人,对方不经意的行为,都能让她悟出很多重意思,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一阵寒风带着彻骨的寒意,迎面吹来,江锦璨被冷得瑟缩一下。
见状,沈延卿温声问:“璨璨,是不是很冷?”
江锦璨违心道:“不冷。”
其实是冷的,因为出来得急,连暖手炉她都没来得及带上,现在手被冻得有点僵硬,但她若是说冷,小叔叔定会让她回去,以防着凉。
沈延卿看着她,若有所思,随后将自己的狐裘外衣脱下,不容拒绝地裹在她身上。
狐裘刚脱下,还带着主人身上的暖意,严严实实的往身上一裹,江锦璨就明显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有了瞬间回暖的感觉。
她受宠若惊地看着小叔叔,并不是说小叔叔以前不疼她,而是因为如今是非常时期,小叔叔躲她都躲不及,又怎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若是防止她着凉,应该赶紧让她回去的,而不是把衣裳给她裹着御寒却没让她走,这不是让她浮想联翩?若她没有表白之前,这种行为还能视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可如今已表白过不知多少次,还这样做,就显得暧昧了些。
她懊恼地挠了挠脸,被拒绝了那么多次,她多少有点不自信,小叔叔没有再进一步举动证实一下,她当下也无法判断小叔叔到底何意。
好巧不巧,她这副懊恼的模样落入沈延卿眼里,让沈延卿忐忑不已,但面上不显,又问:“璨璨,还冷不冷?”
江锦璨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矜持有礼的笑容,回道:“不冷了,多谢小叔叔。”
沈延卿:“……”
很好,又把天给聊死了,话题再度终结。
他心情复杂难言,明明对着那群老家伙的时候,他能口若悬河,可面对眼前这小东西,他就跟锯嘴葫芦似的,费尽心思才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过了片刻,他注意到那只泛红的小手,当即就皱起眉头,也重新找到话题,道:“瞧你手都冻得通红,怎么不把手炉带上?”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握住那双小手,将快要冻僵的小手裹在掌心。
触感冰凉,跟冰块似的,他眉头皱得更紧。
江锦璨瞧他紧张的模样,微微愣神,心里欢喜不已,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同时也在深思他此番行为,感觉他应该是对自己有意的,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思忖再三,而后讷讷地问他:“小叔叔,你不是说叔侄之间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