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懿,是你欺负我!”
江锦璨气呼呼地指着他控诉道,眼泪也在顷刻间破防,瞬间冲刷而下,模糊了视线,呜咽地质问他:“沈嘉懿你这老男人可真混蛋,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话音落下,沈延卿整个人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哭得委屈巴巴,泪眼婆娑的小丫头,他是万万没想到欺负孩子的人是竟然是他自己。但他认真反思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欺负小丫头的行为,心下疑惑,感觉小丫头可能误会了他什么。
江锦璨没听见他回话,以为他是在心虚,继续质问他:“沈嘉懿,你说,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就这样欺负我?”
她的眼泪汹涌而下,巴掌大的小脸泪痕斑驳。
沈延卿看着那簌簌滑落的眼泪,心中慌乱不已,他很少看到小丫头哭得那样伤心,忙伸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温言软语地哄着:“璨璨乖,别哭,小叔叔何时欺骗过你?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误会了?”
江锦璨伸手扯过他的衣袖,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指着自己的双眼,道:“我是亲眼所见,左眼和右眼都看得清清楚楚,沈嘉懿,你骗我!”
沈延卿看着那双红红的杏儿眼,心里揪着疼,这肯定不是今天第一次哭,在他眼不见的时候估计也哭了许久,可他也不知原由,只能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柔声问:“我的小祖宗,你先别哭,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闻言,江锦璨又气又委屈,也不知道这老男人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愤然道:“你明明说今日有公务在身的,可是你却跟别的姑娘去戏楼听戏,你还说你没骗我?你这年近三十的老骗子,一把年纪了还谎话连篇,你羞不羞!”
老、老骗子?!
沈延卿脸色僵住,他明明才二十一岁,什么时候成了年近三十的老骗子?
等等,他还跟别的姑娘去戏楼听戏?
他诧异道:“璨璨,你当时也在戏楼?”
江锦璨点了点头:“是,我当时也在,我看见你跟赵家姑娘在戏楼里听戏,还相谈甚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并没有不允许你喜欢别人,你有喜欢的姑娘,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也不会继续纠缠你,可你为何要骗我?你这样骗我,搞得我就像跳梁小丑!”
她越说越愤怒,越说越伤心,感觉自己看错人了,最后趴在桌子上呜呜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瞧着委屈又可怜。
沈延卿看着她哭,只觉她每一滴滚烫地眼泪都打落在自己心上,灼得他心痛,将趴在桌子上的小丫头扶起来,捧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柔声解释说:“璨璨,那是误会,我今日上午约的是赵首辅,但没曾想等来的不是赵首辅,而是赵家姑娘。”
闻言,江锦璨哭声马上止住,将信将疑:“真的?”
见她止住哭声,沈延卿总算松了口气,动作轻柔地给她拭擦着腮边的泪水,颔首道:“自然是真的,小叔叔何曾欺骗过你?”
江锦璨又问:“那你还跟赵家姑娘听戏?”
沈延卿解释说:“她是我上司的女儿,我出于礼貌,不好马上离开下她的面子,等一场戏唱完便离开了。”
江锦璨微微点头,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若是换了别人,小叔叔可以马上离开,但赵家姑娘不一样,让赵家姑娘没脸,就等于打赵首辅的脸。
她思索片刻,接着问:“那赵首辅这样做,是不是想撮合你跟赵家姑娘?”
沈延卿轻轻颔首,以前赵首辅数次邀请他到家中吃饭,他也没多想,但也没有去,每次都委婉拒绝,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赵首辅是有意撮合他跟赵家姑娘。
江锦璨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喜不喜欢赵家姑娘?”
看着认真又执拗的小丫头,沈延卿暗自轻叹,他大可利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