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没多久,赵氏得知他们仨人已回府,颇为诧异,原本以为他们今晚还会在外面用膳,然后逛了夜市再回来的,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赵氏为此感到郁闷,跟丈夫说:“老头子,这可不像璨璨的性子啊,以前嘉懿带她出门玩,都是玩到晚上才依依不舍地回来。而雪雁初到京城,也该多走走的,怎么的那么快就回来?”
定国公倒是没有多想,看妻子眉头轻蹙沉思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回道:“许是逛了一早上累了,所以提前回来,来日方长,也不差在一时,过两天再出去也行。”
听罢,赵氏觉得此言有理,便没有再多想。
“夫人,这两日你都跟那两个丫头玩,也没空搭理为夫,不如趁着今日有时间,跟为夫下盘棋?”定国公眼巴巴地瞅着她,那哀婉的语气,幽怨的眼神,宛若深闺怨妇。
赵氏眼神一亮,欣喜道:“老头子,你要跟我下棋?”
定国公脸色僵了下,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家夫人棋品极差,悔棋的理由层出不穷,真真是得了璨璨那丫头的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暗暗后悔提议了这件事。
但看妻子兴致盎然,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定国公不忍心扫兴拒绝,遂含笑点头:“许久没跟夫人下棋了,甚是怀念,难得那两个丫头没缠着你。”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手痒了。”
赵氏马上将晚辈的事抛诸脑后,对跟丈夫下棋的兴致越发浓,转头就吩咐身边侍候的丫鬟:“去把棋盘拿过来。”
定国公暗自吸了口气,准备迎战棋品极差的对手,跟夫人下棋,真是比上阵杀敌还要难。
是日,雨天。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每下一场秋雨,天气就更凉一些。
今晨天刚亮,就下起雨来,秋雨如丝,洋洋洒洒,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气温也比昨日下降许多。过不了多久,寒冬来袭,雨雪纷纷,寒风凛冽,屋子里也要烧地龙取暖。
江锦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秋雨,凉风卷过来,她冷得瑟缩了下,忙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她原本想今日早上回永安侯府的,奈何被秋雨绊住了回家的脚步,只好在定国公府多逗留,也好陪陪叔祖母。
她知道叔祖母其实有些孤单的,因为小叔叔是男子,整日忙碌朝堂之事,也就晚膳时间能见一见,叔祖父虽然几乎每天都在身边陪着,可叔祖母也喜欢热闹,喜欢年轻晚辈围绕在身边的感觉,所以她经常过来,每次过来都小住几天。
按照原定计划,她起码也得多住几天再回府的,可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王姐姐在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虽然王姐姐脾性很好,连句重话都不曾说,可相比刚认识时,她总觉得王姐姐温柔有余,亲和不足,淡漠疏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自我反思过,没发现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陪着王姐姐的时候,想到王姐姐丧母,在家中过得不好,估计还沉浸在悲伤里,所以相处过程中也有意迁就。
想不通的事,她也不想再自寻烦恼,她出身永安侯府,是侯府的掌上明珠,也有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有些人或许注定不能成为好朋友。
代梅看了眼窗外乌青色的天空,轻声道:“三姑娘,今日这雨估计是停不了,依奴婢看,您还是多逗留两日。”
江锦璨点点头:“那便多留两日吧。”
春巧犹犹豫豫道:“三姑娘,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江锦璨扭头嗔她一眼,好笑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当讲的,你只管说便是。”
春巧语气带着怨念,缓缓道:“那王姑娘,这两日似乎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