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会做的事,纵然心有不快,他还是忍着不悦问了句:“江三郎,不知你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千金?君子有成人之美,朕并非是棒打鸳鸯之人,既然你已有意中人,那证明你与四公主无缘,不过朕今日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给你们二人赐婚。”
这番话既彰显了帝王的仁厚大度,又能试探江立璘所言是否确有其事,若江立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欺君。
永安侯府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江立璘还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如今并无心上人,他应该说心上人是哪家的千金?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影响人家姑娘的闺誉,若皇上赐婚,人家姑娘不愿意,还会害了人家姑娘。
见他沉默,明德帝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心底翻涌着怒意。很好,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不仅抗旨不尊,竟还敢欺君。
“回皇上,是臣女!”
此时,一道清脆的女音响起。
众人愣住,旋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少女站了起来,那少女身穿鹅黄色衣裙,容貌秀丽,双眼犹似一泓清泉,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书卷的清气。
有不少人不知她是谁,但有不少姑娘是认识她的,那是国子监司业之女郭含韵。
郭司业看到女儿,瞬间傻眼,明明秋猎前,他和夫人要为女儿相看婚事,女儿并没有说自己有心上人,还说全凭爹娘做主,怎么这回儿就成了江三公子的心上人?
若江三公子真心悦他女儿,有江三公子珠玉在前,女儿怎会舍弃江三公子,任由他与夫人安排?
就在转瞬间的功夫,郭司业瞬间了然,他女儿这是在撒谎,他额上冷汗涔涔,慌得手都在发抖,欺君之罪,这可是死罪啊,这孩子是不要命了?
郭含韵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心跳如捣鼓,慌乱得很,甚至有点腿软,但她既然站了起来就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冷静下来,缓缓走到江立璘身边。
她低下头,深情款款地看着江立璘,瞬间湿润了眼眶,声音哽咽道:“江三公子,你给我写了那么多封书信,我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你对我的爱意。只是我当时并不信一见倾心这种话,以为你想哄骗我,才一直没有回应你,今日见你为我抗旨,我才明白你对我的心意。”
江立璘听罢,缓缓抬起头来,满眼诧异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姑娘,他整个人都有点懵。谁能告诉他这位姑娘是谁?他怎么不知自己对某个姑娘一见钟情,并写书信展开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