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无奈道:“四公主,您误会了。”
“误会?”
四公主冷笑,刚刚在沈延卿那里吃瘪,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看到讨人厌的情敌,直接迁怒于情敌,冲她发脾气:“本宫瞧得清清楚楚,你大晚上来沈阁老的帐篷,简直不知廉耻。”
江锦璨当即就蹙起眉头,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可受不了这种无中生有、莫名其妙的冤枉,面色不虞地反驳道:“四公主,方才进去的人是您,现在从小叔叔帐篷出来的也是您,臣女刚从外面回来,您怎能扭曲事实?若您对臣女有何不满,还请明示,臣女不接受无中生有的冤枉。”
四公主脸色僵住,哑口无言,霎时间无法反驳,的确是她进了沈延卿的帐篷。
沈延卿听到外面的争执声,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来,就看到小丫头绷着脸,神情不悦地看着四公主,他眼底掠过暗色,启唇道:“四公主,您若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冲着臣来,请莫要迁怒于臣的晚辈。”
四公主闻声扭过头,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沈延卿神情淡漠,眼神冷清的模样,她更委屈了,红着眼眶瞪着沈延卿,手指着江锦璨质问:“若本宫是江锦璨,你还会如此对本宫吗?”
闻言,江锦璨愕然,不明白四公主为何要说这种话,茫然地看向沈延卿。
沈延卿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如今大家还未回来,不然今晚四公主闹着一出传出去可不好,淡声回道:“四公主乃金枝玉叶,又怎会是璨璨?臣见了公主要行礼,可璨璨见了臣要行晚辈礼,这如何比较?”
四公主委屈不已,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你的意思是本宫不配跟她相比?”
江锦璨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不想沈延卿夹在中间为难,态度恭谦地回道:“公主是君,臣女是臣,君贵臣轻,臣女又怎配与公主相提并论?”
四公主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努力挽尊,不屑道:“你的确不配与本宫相提并论!”
言罢,她带着满腔委屈,甩袖离去,临走前还怨愤地瞥了眼江锦璨,江锦璨命犯克夫,除了一张脸能看,她真没瞧出江锦璨哪儿比得上她。沈延卿莫不是眼瞎,竟对一个丧门星如此好,就不怕被克死,定国公府最后一根独苗苗英年早逝,导致定国公府后继无人?
江锦璨被四公主怒瞪了眼,满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是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四公主,上午的比试因为她受伤,也没有清点双方的猎物分出胜负,不存在让四公主丢面子的可能。
她转头看沈延卿,询问道:“小叔叔,四公主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你的帐篷里出来?”
“她……”
沈延卿欲言又止,这种事他不方便跟晚辈说。
江锦璨若有所思,忽然惊愕地瞪圆了眼,难以置信道:“难不成……”说着,她下意识降低音量,“难不成四公主心悦小叔叔,被小叔叔拒绝了,恼羞成怒之下才会有此反应?”
沈延卿沉默地颔了颔首,他有他的抱负,又怎会尚公主断自己的仕途?就算他心中没有抱负,也不可能尚公主,他对四公主只有敬意,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江锦璨诧异,没想到四公主竟然心悦她小叔叔,但小叔叔如此优秀,四公主会心生爱慕,也是正常的。只是,小叔叔身负着让定国公府维持昔日辉煌的重任,不可能尚公主。
她上前几步,低声道:“小叔叔莫怕,我听盈盈说,皇上有意在本次秋猎上为四公主选驸马,估计秋猎结束就选出四驸马了,最迟明年,四公主就要与皇上选定的驸马成婚,再也没机会缠着你。”
沈延卿微愣,这消息他没听说过,但既然出自宁安郡主之口,有九成是真的,四公主早日定下亲事,那极好,不然他真是不胜其扰。
须臾,沈延卿转移话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