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瑞愕然,在心里腹诽道:这与我妹妹何干?
可看到那些世家子弟脸色不对劲,他脸色僵住,略微沉思了下,觉得三皇子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既然三皇子能说出这种话,那或许与他妹妹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
等等!
三皇子作为男子都如此狼狈,那他妹妹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岂不是更惨?
江立璘和钱冠霖也想到这一层,皆脸色骤变,看三皇子的眼神都带着敌意与谴责。
江立瑞目光沉了沉,神色紧张地问:“三殿下,您把我妹妹怎么了?”
他的语气焦灼,甚至还带着质问的意味。
三皇子被他这话噎得好半晌没回话。
世家子弟们也是愣了下,这江四郎是怎么回事?三殿下的话说得很明白,话里话外都表示着是江三姑娘欺负了三殿下,江四郎竟还问这种问题,莫非是没听懂三殿下的话?
片刻后,三皇子才气闷道:“江四郎,你怎么不先回去问问你的好妹妹把本殿下怎么了?”
江立瑞不明所以地反问:“三殿下这话何意?”
三皇子把脸凑近江立瑞,用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三道细长的血痕,道:“本殿下现在的模样,江四郎你可看清楚了?”
江立瑞下意识后退一步。
呃……倒也不必凑那么近,他眼力极好。
他再次开口,语气弱了几分:“……看清楚了。”
三皇兄又问:“几道血痕?”
闻言,江立瑞莫名的有那么点心虚,连带着觉得那三道不甚严重的血痕都触目惊心起来,答道:“三道。”
“江四郎没有眼疾,能看得清楚,本殿下心中甚慰。”三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这就是你那宝贝妹妹的杰作,本殿下的脸就是她给挠花的,头发也是她弄的,能如此狼狈,全拜她所赐。”
江立瑞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钱冠霖和江立璘也诧异了下,只觉不可能,璨璨那丫头尚算沉稳,比琇琇还要沉稳许多,不是行事冲动的人,就算是看三皇子哪里不顺眼,也不至于对三皇子动手。
三皇子面色不虞地剜他一眼:“怎么就不可能了?”
江立瑞若有所思,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有理有据地回道:“舍妹素来听话乖巧,从不惹事,而且三殿下您还是皇子,身份尊贵,她哪来的胆子这样对您?而且还有各家公子在场,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做。”
听话乖巧,没胆子?
三皇子在心里呵呵两声,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亲哥哥看妹妹,那是哪哪儿都好,是看不出任何缺点的,就算有缺点,当哥哥的只会觉得妹妹可爱。
他跟江三姑娘也是自幼就认识,小时候他就知道江三姑娘是个表面上乖巧可人,内里却彪悍的姑娘,不然也不会在小的时候就对他大打出手。
后来就算不动手,也敢为了江二姑娘跟他呛声,能跟皇子呛声的人,怎么可能没胆子?
三皇子在心里腹诽着,越发觉得郁闷,轻哼了声:“这个问题江四郎得回去问问令妹,她到底哪来的胆子,竟敢对本殿下动手。”
听他说得理直气壮,江立瑞微愣,又道不敢确定三皇子所言是否属实。
见江立瑞半信半疑,就有人给他将事情言简意赅说一遍。
当然,说的时候将三皇子吓唬江锦琇的情节说得轻描淡写,着重说江锦璨和江锦琇的凶狠事迹。
说到最后,还将她们姐妹言语谴责一番。
江立瑞满脸不可思议,他的妹妹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只会撒娇耍赖,竟然有如此凶悍的时候?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