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慈和,曹明志刚过及冠之年的年纪,长得是一表人才,单看外表也是个儒雅读书人。
然,人不可貌相。
江老夫人瞧他们母子风尘仆仆,神色凝重的模样,和颜悦色地询问道:“曹夫人是何时上京的?怎么也没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们替你接风洗尘。”
曹夫人和曹明志听罢,对视一眼,而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能这样跟他们说话,想来江锦環并没有回到永安侯府,他们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没由来的有点不安。
曹明志道:“不瞒祖母,孙女婿和母亲这次上京,是为了環環的事。”
他说着,神色越发焦灼,看了江老夫人一眼,见江老夫人也在看他,语气沉重道:“環環她失踪了,我和母亲派人出去找也找不到人,以为她回娘家了,怕她途中会出什么事,便马上上京,一路上都在找她,不知祖母可有看到環環回来?”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俨然一个关心妻子安危的好丈夫,他们若是不知道江锦環的遭遇,还真会信了曹明志的鬼话。他若真有那么紧张江锦環,当初又怎会如此对江锦環?现在的慌乱,不过是怕江锦環有个三长两短,不好向永安侯府交代。
他们母子此行的目的,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但也想要看看他们能唱出什么戏来,都很配合他的演出,立即表现出一副紧张的神情。
江老夫人皱着眉头质问道:“環環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是湘姐儿夭折了,環環受不住这打击,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忽一日出门,就没再回来过。”曹夫人说着,红了眼眶,眼里有了泪意,连带着声音都哽咽起来,脸露悲痛之色。
曹明志也沉默着,垂着头,神色颓然。
江老夫人阴沉着脸,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凌厉地睨着曹明志,再次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说夭折就夭折?”
曹明志对上那眼神,心头一颤,瞳孔微缩,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那眼神能看穿人心,又或者永安侯府似乎是知道点什么。
他稳了稳心神,一脸悲恸地回道:“湘姐儿顽皮,不小心摔着脑袋,意外夭折。”
“满口胡言!”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声少女的娇声怒斥响起,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一只茶杯向曹明志的脸上扔过去,茶杯扔得极准,稳稳落在他左边的额角上,而后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