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的确还好,深得璨璨的真传。”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丫头教他母亲下棋,连悔棋的招数都传授出去了。
棋艺没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了,悔棋的功夫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难怪父亲被折腾的够呛,母亲这样的棋艺,悔棋一百遍都赢不了,偏生父亲还不敢赢,想尽办法输给母亲,跟母亲下一盘棋,简直比打一场仗还难。
江锦璨:“……”
乍一听,这话是在夸奖她,可仔细琢磨一番,总感觉在嘲讽她,但她也没多想。
俩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了春晖堂。
江老夫人听说沈延卿来了,忙让丫鬟将人请进来,不多时,就看到他与自家小孙女一起进来。
沈延卿向江老夫人作揖一礼:“嘉懿给伯母请安。”
江锦璨也福了福身:“孙女给祖母请安。”
江老夫人眉开眼笑地应了声,让他们坐下,又仔细打量着沈延卿,“半年多不见,嘉懿瞧着清减了些。”
“许是因为赶路回京,舟车劳顿的没休息好。”沈延卿避重就轻回答,又与江老夫人闲谈了一会儿,才重袖筒里取出一个男人巴掌大的锦盒,上前两步给江老夫人,“伯母,这是路过灵隐寺时求的一串念珠,是了无法师圆寂前所用之物。”
江老夫人是信佛之人,一听这是串念珠,且还是了无法师圆寂前所用之物,这礼物可谓是送到心坎里了,脸上堆满了笑容,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嘉懿有心了,外出公干都念着给我带手信。”说罢,她接过沈延卿手中的锦盒。
江锦璨笑着揶揄道:“祖母,小叔叔偏心眼儿,只记得您,只给您带,我们可都没有。”
江老夫人嗔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做工精美的琉璃花灯上,笑问:“璨璨,你这手里的花灯可真漂亮,谁送你的?祖母可都没有。”
江锦璨笑容一顿,对上沈延卿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是个小没良心的,她瞬间就心虚了,在小辈里头,小叔叔最疼的就是她。
下一刻,她又弯起嘴角笑:“小叔叔,你对璨璨也是极好的,璨璨以后也会好好孝敬你的。”
按理说,他们江家的小辈对小叔叔要用敬称“您”,可小叔叔不许他们这样,说他辈分本来就老了,再用敬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几十岁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