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大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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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连小街上的赌坊都安静了些,只留下风月小巷还继续着欢声笑语。
汤家酒肆大门紧闭,左凌泉来到大门前,拿起了靠在门边的油纸伞,知道汤静煣不敢睡,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
大门后面,响起了些许动静,好像是偷偷摸摸拿起菜刀的声音。
左凌泉见状,半开玩笑道:
“汤姐,凶兽已经被打跑了,不用担心。”
听见左凌泉的声音,大厅里响起看脚步,很快,大门打开,汤静煣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了瞄了眼,眸子里稍显紧张:
“左公子,你没受伤吧?”
“没受伤。汤姐早点睡吧,记得关好门窗,我先回家了,告辞。”
说完把酒钱递给汤静煣。
汤静煣对白天的事心有余悸,更何况方才那边又出了‘凶兽’,凶兽神出鬼没不知道时候来,她一个妇道人家住在这里,光关门有什么用?
看着左凌泉递出的一百两银票,汤静煣眼神有些焦急,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让左凌泉帮她守夜的话,犹豫了下,支支吾吾道:
“公子帮街坊除害,岂能连口茶水都没有。嗯……要不进来歇歇,等雨小些再走吧?”
左凌泉从汤静煣的脸色,看出她一个人害怕。他想了想,抬步进入了酒肆:
“那就麻烦汤姐了。天色这么晚,汤姐先去休息吧,等雨小了我自己离开即可,帮你把门带上。”
店里有客人,汤静煣自是不好意思跑回后院睡觉,也不敢睡。
她取了壶酒放在桌子上,又拿来毛巾递给左凌泉。
左凌泉擦干身上水渍,坐在窗户旁喝酒,也没盯着汤静煣看,把眼神放到了远处的皇城上空,思索着今后的计划。
汤静煣坐在了温酒的火炉旁,举目四顾,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左凌泉走了,表情颇为尴尬。
左凌泉也没什么话头,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左凌泉忽然听到后院里响起几声鸟叫,和在笼子里飞来飞去的声音。
叽叽喳喳——
左凌泉转眼瞧了下,有布帘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便顺势问道:
“汤姐还养着鸟?”
汤静煣正愁没话说,连忙微笑回答:
“是啊,以前晒米的时候,有只蠢鸟天天跑来偷吃,久而久之还不肯走了,我就养了起来,闲时解解闷。现在估计是醒了,发现我不在,叫我呢。”
左凌泉点了点头:“一个人住着,是挺难熬,有个宠物作伴也不错。”
“其实一个人还好啦,街坊们人都不错,没人管自由自在,只要不闹凶兽,日子挺好过的。”
汤静煣话如此说,但表情明显不怎么自在,双瞳倒影着小火炉的微光,带着几分伤感。她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聊,转而岔开话题道:
“听说后天就要选驸马,驸马该怎么选?和选花魁一样,站在台子上让公主挑。”
左凌泉端着酒碗,想想还真是如此:
“差不多,一帮子人聚在一起,互相比拼一番,最出彩的人就是驸马。”
“比些什么?弹琴唱曲儿?”
“骑马射箭比武之类的。”
“又不是考武状元,比骑马射箭武艺作甚?”
左凌泉喝了点酒,可能有些上头,顺口就回答道:
“这些都是考验体力的项目,驸马又不能身居要职,唯一的职责就是伺候公主。俗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坏……坏了……”
话至此处,左凌泉猛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飘了,端起酒碗小抿一口,以掩饰尴尬。
汤静煣在三教九流混杂的临河坊开酒肆,自是听过这俗言,也明白意思。
这小子,懂得还真多……
她眉儿微蹙,眼中有意外有古怪,转了个身,背对着左凌泉拨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