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首都已经是盛夏。
历时将近两个月,刘青山终于从边疆归来。
这一路上的颠簸就不用说了,不过也算是难得的体验吧,一路上领略了不同的风景,就当旅游了。
大卡车直接就开到史家胡同的老宅子大门口,加工厂那边刚开始建设,只能先在这边存放几个月。
反正曹小飞他们都在这住,到时候再调几个退伍兵来守卫。
跳下汽车,曹小飞他们都有点打晃儿,他还一个劲拍着屁股:“不知道现在变成几瓣儿啦?”
这里已经有二三十名工人在等着卸车,平板车独轮车什么的,早都预备好了。
即便如此,一共八辆车,三四十吨的玉石,还是足足卸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完工。
毕竟玉石不是砖头,这个必须得轻拿轻放。
几十吨玉石在院子里一堆堆的,摆放成整齐,上面和周围用大苫布一盖,遮挡得严严实实。
至于品质超高的那一小部分,刘青山准备带回到另外一个家里先存放着。
这部分的料子,虽然才几百公斤,可是在价值上,却已经远超这些大众货。
剩下的安保工作,就交给王小兵他们负责,刘青山给曹小飞拿了两捆钞票,都是五十元的,正好一万块。
叫他领着大伙去吃饭,尤其是那些从边疆来的汽车兵,更是要好好招待,休息休息,在首都玩玩,买点纪念品,然后再回去。
搞得那些汽车兵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一路上都好吃好喝的,是他们最愉快的一次旅途了。
到了地方,还要人家破费,这也叫他们心里一个劲感叹:这位老板,还真是大气!
刘青山则和鲁大叔回琉璃厂的家里,卢方开着客货,把那批精品和田玉拉着,一起回去。
看到熟悉的小院儿,刘青山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还没等他抒发一下感慨,鲁大叔就一溜小跑进了院子:“唉呀妈呀,总算是回来啦!”
鲁大婶也闻讯从屋里出来,看到老伴儿,竟然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咳咳,婶子,我叔这不是回来了吗,您放心,全须全尾的,也没被人家招养老女婿。”
刘青山假装咳嗽两声,开起了玩笑。
鲁大婶这才破涕为笑,拿着个小笤帚,给鲁大叔打扫身上的灰尘,嘴里还笑道:
“就他这样的,白给人家都不要。”
话虽这么说,可是瞧着自己的老伴儿,鲁大婶脸上却是越看越欢喜。
等卸完车,众人才在院子里洗漱一番,然后进屋喝茶。
“还是家里舒服。”鲁大叔捏着自己的紫砂壶,对着壶嘴轻轻嘬了一口,然后颇有感慨地说了一句。
刘青山当然也深有同感,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他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主要是这趟旅途,实在太过艰苦和漫长。
老帽儿师叔则乐呵呵地说道:“老鲁啊,你也别说这话,这里还真不是你的家。”
把鲁大叔给说得直发愣:这咋刚回来就开始撵上了呢?
鲁大婶乐呵呵地接过话茬:“咱们买的那套小院子,也收拾出来了,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这样啊,鲁大叔这才眉开眼笑,他的那套院子,也在这个胡同,不过是东厂那边的,离着也不算远。
那院子早就买下了,不过这么多年,破破烂烂的。
正好刘青山那个装修队,在装修完史家胡同的老宅子之后,就顺手也给鲁大叔的小院子收拾一下。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张龙和大飞他们这些人买的几处院子,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始装修。
至于买院子的钱,鲁大叔这些年下来,每年刘青山给他开五万块的工资,别说买一处院子,卖个三五个都够用。
卢方卢亮哥俩也听得十分羡慕,卢方喜欢开玩笑,还笑嘻嘻地跟着凑趣:
“大叔大婶,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