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咔哧几声响,一拃多长的一根鹿茸,就被顺利截下来。
旁边帮忙打下手的张大帅,嘴里还念念有词:“割了吧,割了吧,割了就省心啦!”
大伙有点憋不住笑:这不是你劁猪的时候,念叨的那套词儿吗?
随后就是另外一根,哑巴爷爷下手十分麻利,前后不到半分钟,两根鹿茸就被锯下来。
鹿茸应该有二十五公分左右的长度,外表呈现漂亮的棕红色,还带着一层细密的茸毛,这大概就是被称为鹿茸的缘故吧。
被割断的地方,渗出几滴粉红色的血液,旁边早就有人拿着一小团新棉花,擦拭一下,然后直接投到旁边一个装酒的玻璃罐子里。
宛如一朵桃花,在酒液之中绽放,瞬间,正个罐子的高度白酒,就变成了粉红色。
“啧啧,这个鹿茸血,才是整个鹿茸的精华所在,难得,实在太难得,能不能卖给我一罐子?”
药厂的姚师傅,口中啧啧称赞。
“姚师傅,到时候送你们一罐子。”
刘青山又开始动起心思,这几位老师傅,其实也都是退休之后,返聘回去的。
既然是返聘,那他们夹皮沟制药厂,也能聘啊。
在割茸的时候,大鹿鹿也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不过小老四和山杏嘴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小老四还顺手往它嘴里塞了一个粗盐粒儿,大鹿鹿也就没有继续反抗。
瞧得刘青山也一愣一愣的:后世看人家割鹿茸,还得先打麻药,好像挺费劲的样子,想不到原来挺容易的啊。
在山杏往鹿茸的割面撒了药粉之后,就和老四一起撒开大鹿鹿,这货晃晃脑袋,似乎感觉缺了点什么,就有点不高兴。
看到身旁站立的哑巴爷爷,它脑袋往前一凑,似乎想要顶一下。
不过又似乎感觉到哑巴爷爷身上强大的气血,所以没敢顶,而是脑袋一歪,给了哑巴爷爷身旁的张大帅一下。
大帅叔猝不及防,被顶了个腚蹲,坐在地上直骂:
“妈个巴子的,你个败家玩意,也知道挑软的欺负是吧,信不信俺真把你给割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开始给下一头公鹿割茸,果然如刘青山所料,剩下的公鹿都比较老实。
就是跟大鹿鹿都学坏了,割完茸之后,都要顶人。
小老四和山杏这俩,它们当然不会去顶,又不敢顶哑巴爷爷,结果张大帅他们几个就遭殃了,被顶得跟头把式的。
好在没有鹿角,也顶不坏,就是有点狼狈。
可是正如山杏说的:这世界是公平的,你们得了鹿茸这种宝贝,难道还不得付出点代价啊?
而锯下来的鹿茸,则交给哑巴爷爷,统一进行炮制。
这个就不是外行能干的活儿了,要先用把鹿茸外面的绒毛,用火燎干净。
然后再用玻璃碴子刮一遍,之所以用玻璃碴,也是老传统,许多中药,都比较忌讳铁器的,尽量少用。
接着就有不同的炮制方法了,可以研磨成鹿茸粉,也可以切片。
哑巴爷爷的做法是顺着割面,往里面倒白酒,浸透之后,倒置上锅蒸,最后再切片阴干。
这也是比较常用的加工方法,因为在灌酒的时候需要将鹿茸倒置,所以整个鹿茸的精华,最后反倒大多沉淀在鹿茸的顶端。
虽然是同一支鹿茸的切片,实际上却千差万别,根部的品质最差,而顶部的则品质最佳,价格当然也就更高。
所以在购买鹿茸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说道的,往往价格会相差十几倍。
而最厉害的,当属鹿茸血酒了,只可惜,鹿茸血实在有限,一共大约二十多头公鹿,才得了不到一百斤的鹿茸血酒。
全村的老爷们,都瞧着这粉红色的鹿茸血酒,眼神唰唰冒光。
这玩意才真正的滋补呢。
鹿群在吃饱喝足之后,也就照常离开,等到六月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