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刘青山灵机一动:“杆子叔,可以在猪场给你照一张啊。”
“对对对,猪场就是杆子的家,那些小猪母猪啥的,就是杆子的亲人!”
老板叔终于还是没忍住,拿张杆子开涮了。
一瞧张杆子要急眼,刘青山就笑着跟他解释:“杆子叔,就照你穿着工作服干活的,多有纪念意义啊。”
这时候张杆子竟然有点忸怩起来:“俺那活儿实在有点埋汰。”
正这个时候,教室里面传出阵阵歌声,是杨红缨在教小娃子们唱歌。
反正就一个老师,所有科目,都是她一个人教。
小娃子们唱得正起劲呢:
太阳光金亮亮
雄鸡唱三唱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忙
幸福的生活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刘青山笑着跟张杆子说:“杆子叔,劳动最光荣,劳动者也是最美的人!”
张杆子也咧着大嘴,拽着刘青山就走。
他忽然觉得,身上一下子就充满了干劲儿。
大伙也能感觉到,张杆子忽然之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于是也都不跟他争抢。
老板叔还笑呵呵地说着:“这个照相机可太厉害了,不光能照相,还能治病呢。”
“治啥病?”
大张罗搭茬问道。
“治懒病呗。”
老板叔指指张杆子的背影,惹得大伙一阵点头。
刘青山本来也打算去猪场转转,猪场和大棚,是今年合作社里的重点项目。
要是都弄成了,赚了钱,大伙的信心和干劲儿,肯定更加高涨。
同样道理,要是弄砸锅了,大伙的心气儿一下子就散了,以后啥也别想搞起来。
进了猪场,张杆子还要使劲拽刘青山呢,却被他甩手挣脱,自觉地去大门口的那个简易木头房子里,弄了点石灰,洒在地上,然后俩脚在上面踩了几下。
负责喂猪的队长婶子也赶过来:“青山来了,不用这么麻烦,你进来就行了!”
“婶子,咱们这猪场可不能大意,必须做好防疫和卫生工作,要是得了四号病啥的,那咱们这将近三百头猪,真就连窝端了!”
刘青山却不这么认为,老话说,家趁万贯,带毛不算,就是这个道理。
看来有必要拟定一个卫生守则之类,跟所有村民好好宣传一下,必须严格遵守,防患于未然。
三个人一边往里走,刘青山还提醒他们:“以后村子里的人没啥事,绝对不允许随便进猪场,就算是你们几个饲养员,每天进来也要做好消毒工作。”
“青山,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
张杆子见刘青山说得挺严肃,就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杆子叔,前两年,咱们屯子里也瘟过猪,你还记得吧?”
刘青山决定用事实说话。
没等张杆子回答呢,队长婶子就神色大变:“咋不记得,大前年开春,俺家一头老母猪,一窝小猪羔,全都蹬腿儿啦,当时把俺心疼的,晚上躲在被窝里哭了好几场呢。”
一边说,队长婶子还一边撩着围裙擦眼睛,提起这茬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那时候的农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猪,都是家里的主妇,一瓢糠一把菜喂出来的,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队长婶子她们这些人,体会最深。
张杆子也不敢再争辩了,对他来说,养猪场更是关系重大,能不能讨老婆,就拜托这些猪兄弟喽。
于是挑上粪挑子,张杆子开始干活,就是两眼总盯着刘青山瞅,表情一点也不自然。
刘青山指导了好一阵,最后才算是拍摄一张满意的照片:
画面中,张杆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挑着担子,脸上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至于背景,则是那一排排的猪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