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听着众人的恭维,也在中间看着各府的姑娘,观看着她们的品性,容貌,也在其中看着家世,瞧瞧哪位是对公主府有利的。
等客气完了,今日的事也该步入正题,安阳给旁边坐着的一位夫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得到之后,轻微的点了头,开始跟各府夫人攀谈。
“今日大家好不容易被安阳公主聚到一块,许久不曾在一块闲聊,一点都没有生疏呢。”夫人开了个头,其余人也点头附和。
几位老夫人大多是静静的听着,不怎么说话,她们与安阳大多是熟识,自小便见过,如今也是各府的祖母一辈,若是去奉承,未免在自家孩子面前失了威重。
“对这些小辈也许久未见过,如今这还多了新人,大家都没见过,不过倒是长得十分标致。”
“瞧您说得,这姑娘们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怎么能用相貌标致就一概而论了?”
“确实,哪里能这么说。”
……
“倒是我的错,在此给姑娘赔个不是了,说话没多想,冒犯了你。”
那夫人笑眯眯的说着,但看着林玉瑾的眼神,分明是准备看笑话。
林玉瑾只能起身行礼,说道不敢。
这事刚揭过,一旁的小秦氏倒是开了口,只是对于她却不是什么好事。
“姑娘们都是有本事的,何必直接比一场,也好叫公主见识见识她们的本事。”小秦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老夫人皱了皱眉,目光直视卫老夫人,摆明了是要求她管教管教她。
卫老夫人有点挂不住脸,看着小秦氏的眼神略有些不善,顾忌着场上坐着的众人不好发作。
小秦氏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半分没有畏惧的意思,继续摆弄着自己不喜欢林玉瑾的心情,将话题往上引导。
最终还是安阳拍的板,用一块玉佩来做赌注。
姑娘们听到这,纷纷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眼神,这玉佩代表什么,她们十分清楚。
夫人们也鼓励姑娘们去争夺,还有些乐见其成的意味。
琴棋书画,不知道比的是哪一项?
相对于薄弱的琴棋,她更乐意比的是后面两项。
“听闻林姑娘曾一人战胜男子,以诗会友,这次咱们就不比这个了,免得林姑娘将咱们家的姑娘都比下去了,不如就比画,你们看如何?”
都说以字识人,但画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心里,安阳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如书信里说得那般,智多近妖。
见如自己心里所想,林玉瑾的心底里多了丝放松,却不好多说什么,面上还得装作为难的模样,装作自己很慌张,什么都不会。
其余人见她这副模样,也没往心里去,小地方出来的,哪里有机会学习那些东西。
卫老夫人也有些狐疑的看着她,莫不是自己家将要娶得孙媳妇真的是如此模样。
林老夫人越看越气,若不是林玉瑾想要与卫家小子成婚,自己是万万不能将他交给这样的一家人的。
安阳说让她们准备一刻钟,这正合了林玉瑾的心意。
她需要去找一些东西,来方便自己做一些事。
一刻钟之后,众人又回来了这个亭子,不同的是,桌上多了许多画纸,和笔墨砚。
林玉瑾继续站在一边,默默地退后,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的样子,怯场的看着她们。
一个又一个姑娘上前,先是自报家门,再是开始作画,慢慢的,林玉瑾认识了不少人,将她们和名字对上了。
那个烈焰一般的姑娘,是禁卫军袁大人家的嫡女,一身武艺,却也是分毫不弱其他人,一手画技,十分的出众。
画的那幅睡莲图,让她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