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莫要担心那些个事儿,这事谁也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罢了。”小郑氏端着茶水用了一些,低垂着眸子勾唇一笑。
“嫂嫂这是何意?难道你今日来这西乐院便是来诓我的不成?”林玉瑾突然觉得自己是被骗了,真是觉得心里老大不开心。
“你将我想的也太坏了一点,听闻前几日柔姨娘带着林玉宛去了东山?”小郑氏摇了摇头,与她说起了自己听到的另一件事。
“是去了,如何?”林玉瑾问道。
“听闻那日林玉宛离开了柔姨娘许久,不知遇到了何事,回来之后时常魂不守舍。”
“这?我倒是未曾听说,不过她前些日子确实到我院里来过一次,为的是替柔姨娘替林玉姝争夺管家权一事来赔罪,但这事儿到底是母亲的事,我却是不好做主的,便拒绝了她,想来是因为此事魂不守舍吧。”林玉瑾想了半晌,觉得除了这件事,也没有旁的事儿能左右她才是。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不大踏实,对了刚才问你崇山州的人如何?你避重就轻的不回答我,如今可想好了,该怎么跟我说。”
没想到小郑氏这么难骗,林玉瑾只得将想法告诉她,“崇山州平家如今的主母,貌似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林玉姝若真是平永新成了,还真不一定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的婚事是父亲一手促成,咱们也不好多做置喙。”
“这平家的主母如今是什么模样,竟得了你如此评价?”小郑氏属实有些好奇,以林玉瑾的性子,一般不会这般看不上一个人的。
“倒也不是她如何,哪家的母亲都希望自己儿子娶一个贤内助回来,只是以林玉姝如今的模样,只怕离贤内助一词甚远。”林玉瑾摇了摇头道。
“这些日子我不在府里,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看不上眼。”
“倒也没做什么,不过是鼓吹父亲,鼓吹着柔姨娘,又在学堂里处处出风头,总之,即是人之常情,却也不知收敛锋芒,搞得人人都不大待见她。”林玉瑾不知该如何说她才好,想了半晌,也只是说出了这么几句话。
“这些日子你都没去学堂,想来这学堂里也是她的场子了。”以林承平对她的宠爱程度,做出什么事都不算稀奇。
“哪里还能去学堂呀,这身子虚的方妈妈整日都不让我走动,生怕我生了什么病症,又躺在床上一命呜呼。”
“这话可不兴乱说,那些生死之事,还需心怀敬畏之心。”小郑氏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这些。
“好了好了,不说了,那些都是空话。”林玉瑾也知道说到她不爱听的了,笑着闭了嘴。
“过两日我与母亲准备花会,你也别在院子里闷着,时常出来帮帮忙,免得憋出什么毛病来。”小郑氏想了想,让她出去散散心,总比憋在院子里的强。
“好啊,乐意之至。”
姑嫂二人将话说了个透彻,小郑氏终究是熬不过身子的疲累,回去了庆柏院。
临走前,林玉瑾让人备了一碗冰粉,交给池桃,等小郑氏醒后再给她用一些。
“姑娘,少夫人如今回来了,您也可以放心了。”水檀看着两人走远,侧着身子说道。
“放心什么?后面还有一堆事等着去做呢。”林玉瑾摇了摇头,觉得后面的日子必定十分难过。
花会即将开始,卫景明的恩情压在头上,还有广寒散的事,且霍开霁的路还不明确,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些事躲也躲不过去的。”水檀扶着她坐下,拿了团扇给她扇着凉风。
“这冰可不便宜,您还是坐下歇歇,再待会都要化成水了。”水檀心疼的将冰块挪到林玉瑾的身边不远处,一块冰可抵寻常人家一月吃食,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