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说些别的话,等到他离开这里的时候,脸上挂着轻松的神色,刚才还有些心事的读书人,此刻眼中的乌云已经散去,升起来一轮皓月当空。
读书人回家取出来自己珍藏多年的酒,不是好酒,但是也算是不错的酒,他很久都不舍得喝,今日却是心甘情愿地一口饮尽。
他写了一首诗句给自己,“人生风月路遥遥,何必伤情晚到朝。需用长歌缓醉酒,无关心事上扶摇。”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去见了司徒殿,司徒殿早就派人守在自己的门口,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太高高在上,他都能够自己去等这位丁不语。
这人对于司徒殿来说,是他今后最关键的左膀右臂,一旦缺少了这种存在,司徒殿不觉得自己能够在今后的路程走下去。
当那些人看到丁不语的到来时,还是有些惊讶的,他们以为司徒殿在等的朋友,就算不说是那种贵胄子弟,也不会是这种像是乞丐一般的人物。
丁不语的衣物算是整洁干净的,但是不能够算得上是正常的衣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当然能算得上是比较整洁的。
好在司徒殿临走之前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注意一下衣衫不整的人,结果他们就看到了丁不语,把他请了进去。
看到丁不语的第一眼,司徒殿就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是如何的。能够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来那种读书人的坚毅和青涩,也能够读出来那种读书人的不凡和聪慧。
司徒殿看着丁不语的眼睛,说道:“我这里有一篇吴国大儒张千一送我的文章。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司徒殿者,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予者哉?
我觉得这篇文章不太适合我,很适合你这种人,你应该去知晓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你是读书人,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放平自己的心态。”
丁不语抱拳行礼道:“弟子明白,如果文宗不嫌弃的话,弟子愿为文宗所驱使。”
看着丁不语的样子,司徒殿有些不敢相信,按照他的调查,丁不语是那种桀骜不驯的性子,就算不会让自己保持那种高傲,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温顺,让司徒殿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哪里知道,对于丁不语这种对文章极致崇拜的人来说,他就是不一样的人。
“我自然是可以答应你的,只是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你的桀骜不驯是好事,但是我需要你能够听从我的一些意见,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你实在不想去做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去做的,可是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我让你做,你就必须去做。”
丁不语说道:“您这是答应我了吗?”
“你不觉得我对你的要求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我觉得你更应该像是一只狼,要孤傲一点。”司徒殿笑着说道。
丁不语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