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里面的水,只要是想挤出来的话,就是可以挤出来的。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总要做些事情去做,省得老了之后,什么都不懂,还什么爱好都没有,一直无所事事。”
司徒正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夫怎么怀疑你像是在说谁呢,啊?”
司徒殿挤出一副笑容,说道:“哪里的话,我又不是那种人。我这个人平常最是会说实话了,您对我放心一些。”
“好了,不逗你了,该回家了,虽然说老夫不在乎疼不疼的事情,可是一直流血的话,老夫的身体也是会吃不消的。”
司徒殿说道:“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件事情,可是皇帝那边来人来的有些太晚了。”
“说不定皇帝也想看看,咱们两个人演戏演的是不是很好。”
“那城防军那边的人呢?难不成不会来这里吗?”司徒殿不解地问道。
司徒殿笑着说道:“按理来说,是会来这里的。可是因为你在外面的出手,他们恐怕是不会来的。
当然,不是说城防军都不在长安城中,而是能够调动的城防军,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现在能够调动的,恐怕就只有陛下手里的那些人,和各府的私军。
北辰阁那边都是些阴人,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来到这里。他们在暗地里解决事情可以,明面上的话,还是有些欠缺的。
所以静等着皇帝那边有什么想法了,只要皇帝决定这件事情,咱们两个就可以回家了。
不能回去的话,就在这里多等上一段时间了。反正看着这些年轻人争斗一番,倒是一件好事情。”
“您啊,倒是喜欢看热闹,难不成上了年纪的人,也喜欢看热闹吗?”
“这不是你说的吗?老了就无所事事了。我这就是属于无所事事。”司徒正德说。
就在司徒殿刚想说老人在这里翻旧账,就听见有骑兵奔踏而来的声音。
他也不管疼不疼直接躺在地上,说道:“来人了,现在还是睡觉吧。不要被别人发现了,咱们两个可都受伤了,不能白受伤了。”
司徒正德坐在地上,他没有看到皇帝手下人的影子,自然也就不着急躺下去。
司徒殿睁开眼睛,看着天边的云彩,说道:“云生天际,消散天际。人生之路途也,如云行空中,终生见其痕迹,而不可知其归途。
云是天中客,我是人间客,终其
。一生也,惶惶不可知乎所得。您也躺下来看看云朵吧。”
“这云虽说不是天天都有,可终究都不是少见的,只要是你想看见,总有能够看见的那一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司徒正德还是躺了下来。
“人这一生能够看见的云朵,可是相同的云朵,一生就只有看见一次。
哪怕你寻找半生,倾己所有,还是找不到那朵云的。”
司徒正德问道:“那你总不能半生都去看云吧,那样是不会错过任何一朵云彩的,可是你半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所以啊,我只是珍惜眼下的云彩,没有让自己一生都寄托在云彩里面。
我们这一生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可是无论我们失去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要去在意那种失去。
失去是过去,不是我们的以后。我们不能只在意失去的,而不去看见那种在身边的云彩。
而且记录这种生命中的那些美好,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以后看不见云彩的日子里,我们就想象能够看见的云彩。”
司徒正德说道:“感伤什么?你还这么年轻有为,以后的日子长着,总担心这种未来的事情做什么?”
“您要知道,经历过一些生死,经历过一些挫折,总要考虑一下的,人生总有意外,多做些喜欢的事情。”
“那你不打算继续努力下去吧?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扎入到这种局势当中,不是你想要离开,就能够轻易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