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靖直说,也无妨吧?
“虬髯客,如今是虎头帮的帮主,在帮内用的就是张仲坚这个本名。”
“至于我如何与他认识的……”
陆恒将自己跟虎头帮的交集和盘托出。
听得李靖目瞪口呆!
最后,关于张红拂的病,陆恒也老实说了。
“夫人的病,其实先前那些大夫说得也没什么问题。”
“这一类的病,常规来看都是肝气郁结,如果她不是因为受到过这种刺激,持续喝药也能治好。”
陆恒叹道:
“但照我的看法,她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然后才引起了抑郁症之类的问题。”
“喝药治标不治本,肝气郁结好了,可只要夫人仍旧对往事耿耿于怀,就还会再次郁结。”
“李将军,听我一句劝——”
“找个好大夫,给夫人开点疏肝解郁的方子,再加上刚才用的疗法,多陪陪她,这样才能稳妥些。”
李靖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点头。
“好,听你的。”
“老夫在今日之前,从未听红拂说起过那件事,纵使她犯病时也不敢多问,害怕刺激到她。”
“可如今……”
“正好有人想将老夫弄出朝堂,不如便顺了他们的意。”
“过两日老夫便去觐见,请陛下准许老夫隐退在家!”
陆恒惊了。
他赶忙解释道:
“李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总归您平时也不怎么上朝办差,继续这样,跟隐退也没区别呀!”
“何必呢!”
李靖笑了起来,脸上皱纹也跟着深刻了些。
这会儿,陆恒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眼前的大唐军神,已经六十多岁。
而张红拂虽然看着比他年轻,但从张仲坚口中可知,这位夫人也已经五十左右了。
他们夫妻二人,年纪都不小了。
李靖拍了拍陆恒的肩膀,笑道:
“像老夫这等年纪的,早该留在家中颐养天年了,可我前阵子才千里迢迢去征战吐谷浑。”
“若还不与陛下讲,恐怕过两年还得去打仗。”
“到那时,红拂在家怎么办呢?”
“贤侄你不必忧心,哪怕没有你今日这事,老夫也想了许久了。”
“原本想着,累也就累点,总归是能给家里几个孩子们挣点余荫。”
“如今……”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前程自己去挣,老夫管好红拂便是!”
陆恒哑口无言。
要说起来,李靖都这把年纪了,退休也很正常。
但刚刚这么一听……
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坑了李靖儿子们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