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往这边走?”
陆铜仁掀开车帘探出头去:
“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前面驾车的车夫回头道:
“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在郊外等您呢!”
“他们出门时,还带了不少东西去,说是要在那边给您看个东西。”
都火烧眉毛了,还看什么……
陆铜仁心里疑惑。
不过,既然妻子也跟着去了,想来她应该不会同那孽障一起胡闹。
怀着满腹的不解和好奇。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在一条河边停下了。
陆铜仁跳下车看了看,发现这里是渭水的一条支流,离家里有几十里路。
他四处搜寻,在岸边看到了妻儿。
“老爷,您来啦!”
萧氏迎上来,笑道:
“恒儿说,他有办法制盐,能立个泼天功劳,届时进献朝廷,估摸着可以将功抵过。”
“要不您给他出出主意?”
陆铜仁当时就惊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陆恒什么时候有了能立这种功劳的本事。
他怎么没听说过???
“都这关头了,你怎么也跟着他瞎胡闹!”
陆铜仁喝道:
“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去宗祠里求爷爷告奶奶,连我去世爹娘的面子都抬出来了,他们还是不肯松口。”
“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他还有心思带你来这游山玩水!”
“还制盐?”
“制私盐是要砍头的,你没告诉他?”
“什么混账东西啊!”
萧氏一时间不敢再多说。
往日里,丈夫很少对她发火,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
今天这样,恐怕是在族里受了不小的委屈。
正此时。
一旁的陆恒走了过来。
他朝便宜老爹拱了拱手,道:
“爹,您误会了,孩儿不是要制私盐。”
“只是有一个法子,能让这河边上的盐巴变成可以吃的盐,而且品质比如今的盐更好,产量更高。”
“这法子并不私藏起来,而是进献给朝廷,想来功劳也不算小。”
陆铜仁捂着脑门,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
而后,他才指着两岸石头上的结晶,沉声道:
“你以为没有前人试过吗?”
“这上头的盐巴有毒!”
“若不是被逼得没法子了,百姓们是不可能吃的。”
“吃少些,则上吐下泻。吃得多了,那就会面色紫红,甚至吃死人!”
陆恒歪了歪头:
“我知道啊。”
“所以,这个法子是可以将这些有毒的盐变成无毒的。”
“爹,暂且不说能不能行。”
“若是能提炼出好盐,以陇右这些盐矿的数量,起码长安附近的百姓不会再缺盐吃了。”
“这难道不算是泼天功劳?”
陆铜仁呆立当场。
能把这些毒盐,变成正常的盐……
陇右郊外,几乎处处都是这种毒盐矿!
他冷笑一声,道:
“是,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岂止是能将功抵过。”
“朝廷赐你个爵位都不算过分!”
“可这玩意儿要是真能搞出来的话,还轮的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