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打着复兴泰撒帝国的幌子起兵作乱,许多翟流洲本地人主动站到叛军这一方,令席卷了整个大陆的叛乱获得了不少支持,也因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有人支持叛军,自然就有人支持斯兰皇朝。 翟流洲大陆内部也出现了分裂,社会底层老百姓给谁交税不是交,能够过上安稳日子难道不香吗? 如果说翟流洲子民苦斯兰久矣,愿提浆掸壶喜迎泰撒帝国皇师而归,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成王败寇,如今叛军是寇。 “烈风队”的原队长汉谟是晨星洲大陆的人,自然而然的与米南特站在了对立面。 双方都是飞行员,发生交战在所难免。 战场上哪儿有不死人的,往日里的亲密队友如今要拼个你死我活。 “战场没有对错,你应该尽快调整好心态!” 陈非也没有办法安慰站在敌对立场的米南特。 总不能说,是兄弟的就来砍死我啊! 那可就实在是太艹蛋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汉谟的家人。” 米南特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更希望此时此刻陈非能够把自己打一顿,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一点。 毕竟陈非没有做过同样的事情,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米南特的心情,只好以自己的行为模式来提供建议。 “那就不面对,或者把责任扛起来!” “你是魔鬼吗?” 米南特恼羞成怒的瞪着这个净出馊主意的家伙。 陈非的话听起来有点儿刺耳,第一个建议是无良的逃避,第二个建议却是需要面对汉谟家人仇恨的目光,搞不好会变成送人头。 战场上你死我活的仇怨一直延续到战争结束后,让人总觉得怪怪的。 跟汉谟交手并不是出自于米南特自己的意愿,却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论是叛军,还是皇朝军队,都是一样的。 “不然怎么办?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陈非两手一摊,总不能说,咱俩决斗吧,劳资一刀戳死你就完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米南特又捂住了脸,一个劲儿的直摇头。 车辆一阵颠簸。 “回头你每个月都偷偷往汉谟队长家里寄钱吧!汉谟死了,家里的经济情况一定会变得很糟糕,如果你还是过意不去的话,那就从叛军,哦不,义军里面退出来吧!” 陈非能够为米南特提供的正经主意就只剩下这一个。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时间久了,汉谟的家人多半不会像从一开始那样对米南特喊打喊打,人总要面对现实,不论是米南特,还是汉谟的家人,都是一样。 “退出?不行的,肯定不行。” 米南特心里又开始了激烈的斗争。 吉普车内的气氛重归凝重,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两个小时后,车队驶入了一座闹哄哄的军营。 这个军营只是叛军在南都市附近的几个基地之一。 “到了!” 车辆停稳,米南特仿佛终于回过神来。 上百名士兵将整个车队给围得严严实实。 “车上的人下车,‘菜鸟’,你单独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