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佳,快起床干……”
水缸大妈双眼紧闭的说着胡话。
浑身突然一抖,眼皮底下的眼球飞快抖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
“姓名,出生地,社会福利号?”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水缸大妈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站了一圈人。
“……#¥%&@……”
一通叽里咕噜,不知所谓的脏话汹涌而出。
“你的时间不多了!”
老树界猿一顿手上的枯藤法杖,水缸大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从伤口里面冒头的绿芽又长高了几个厘米。
为了维持寄主的伤口和自身生长需要,绿芽会持续不断的吸收血肉作为养份来源,虽然能够暂且吊住宿主的性命,不至于因为重伤当场比例,但寄生始终不是一种正经的治疗。
尤其是当下,没有人在乎这个水缸大妈能够活多久,归根到底,寄生吊命所能起到的作用仅限于饮鸠止渴,一旦血肉枯竭,生命力就会被消耗殆尽,神仙也难救。
“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在顽抗到底!”
A级金系异能者基特利一伸手,曾的一声,一支三尺长的长剑直指着对方的鼻尖。
“喂,问你话呢!死肥婆!”
效果立竿见影,叽叽歪歪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
“……”
身材臃肿的水缸大妈感受着剑尖的锐利,身上汗毛直竖,有一种要尿的感觉,却尿不出来。
“姓名,出生地,社会福利号?不说就死!”
基特利也是一个凶人。
事实上战斗型的金系异能者大多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悍之徒,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心慈手软什么的压根儿就不存在。
水缸大妈吓得脸色越加的白了,哆嗦着说道:“卡,卡特琳娜·尤恩·斯德尼亚,出生于基辅兰,社会福利号********!”
目光死死盯着鼻尖前一寸的利刃,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直接捅过来。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肥壮的水缸腰渐渐瘪了下去,鼓胀的皮肤开始出现皱纹,皮肤下方的根须变得越发密集,身体表面冒着一缕一缕的白色烟雾。
亚德里安向基特利打了个手势,后者当即收剑退开,他再次问道:“你的职业和同伙名字?”
“头儿是谢尔盖·谢列克夫·安东尼尤诺夫,他上过战场,杀过人,斯潘塞·弗朗基米尔是他的打手,卡佳·维克多·阿夫杰耶夫,我,我是勒布克屠宰厂的女工,负责屠宰和剥皮,除了小卡佳,他跟我住同一个小区,谢尔盖和斯潘塞都是恶棍,都该死,我们是被迫的,救救我。”
水缸大妈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带上了哭腔。
按照皮卡的座位,还有现场找到的尸体残骸来看,的确是只有四个人,操作迫击炮的话,三人人也足够了。
“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亚德里安将问题进一步深处。
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一些不尽不实,似乎有所隐瞒。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名字,很快就能够调查出更多的信息,即使对方什么都不说,光凭着皮卡的车牌号,甚至车架号,就足以顺藤摸瓜的追查到不少线索。
水缸大妈带着哭腔说道:“我们以为是遇到了魔怪,真的,我们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自己浑身又疼了起来,呼吸变得渐渐急促,皮肤下面明显凸起了根须状的异物,眼窝深陷,肥头大耳的脸不知何时瘦脱了形,颧骨凸了出来,两颊完全没了肉。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夜,骤然看到一棵通体发光的大树(雪绒垂柳本身不发光,是被移动基地车的灯光照的),在所难免的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遐想。
哪想到用皮卡上的120迫击炮轰了三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