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叫道,被陆离身份吓了一跳,甚至向门口张望,担忧门板缝隙外的光亮会被某种皮肤般材质的斗篷遮住。
“因为一些原因我还活着……”
“所以你来这里是……”
老人没敢说出后面的话,不过陆离能够猜到。
“我来找一个人。她叫卡特琳娜,被……信徒污染带来这里。”
“我不知道,最近只有你一个外来者。”老人回答。
“以前还有其他人进来?”
“对,那些本地人在外面的血……我不会告诉你。”险些说漏嘴的老人连忙闭嘴。
“那你知道那些被信徒带到这里的人会被关在哪里吗。”
“我不会说的……”老人缓慢摇着头。
“扎多克·艾伦在哪。”
确定老人不可能再透露什么,陆离准备去找其他线索。
“在镇子最北边的贫民窟周围,这个时间你可以在附近的消防站找到他,他总在那里转悠。”
老人说着走到柜台后,颤颤巍巍举起手去拿货架上的酒瓶。
陆离在这时垂下脑袋,伸手触碰头皮。
滑腻,湿冷的鳞片触感蔓延了,它几乎像是地中海般占据头顶,当陆离收回手掌,掌心指缝黏满了脱落的黑色头发。
老人的提醒晚了些,陆离已经窥探了港口广场,并因对怪异时代的粗心付出代价。
就像卡特琳娜,午夜城,巨树学院,维纳不冻港,马特乌斯市长,主教琼恩,所有人说的那样。人类无比脆弱,就像新鲜出炉的面包……消耗品,保质期短,还有食物。
“私酿烈酒……味道几乎和酒精一样糟但对酒鬼来说还能奢侈什么呢?”
终于取下酒瓶的老人将它放到柜台上。
“嗯……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外面情况怎么样——不,当我什么也没说。”
老人表现出和哈德斯一样的鸵鸟心态。
这可以理解。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担心知道后难以抑制出去的冲动。
抉择永远是艰难的,而当只有一条路时人们往往不会再去抗争,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很糟。”
低垂黑眸的陆离低语。
“感谢你这么说。”老人的确松了口气。
“这里有帽子吗。”陆离平静抬起脸庞。
“帽子?我找找……”
老人走进卧室,很快带着黑色礼帽出来。
“它是干净的,我很久没用过了。”
在陆离接过并戴到头上后,老人忍不住称赞:“你比我想象中更像是一位驱魔人,它同样免费,不过小心帽子别被风吹走了。”
陆离颔首示意,走向门口,伸手握住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