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颜当即书信一封,飞鹰传书,送往青雨山。
两日后,青雨山便有飞鹰传书回信,说见到她的信后两位老人家立即带着青雨山所有人启程了。厨房的,洒扫的,看家护院的,只留了两个人守着青雨山的山门。
孙巧颜松了一口气,外祖父母最在乎她不过,她书信一到,果然青雨山的人全来京了。如今已走了一日,两日后,最晚三日,就能到京城了。
孙巧颜心提的太紧,孙相也不遑多让,萧枕担心幽州城的军情,同样日夜寝食难安。
沈怡安和许子舟脸上同样没笑容,时刻关注着幽州方向来的消息,同时又提防着京城以防动乱。
就这样,过了三日,这一日,城外有人来报,“陛下,有兵马来犯。”
萧枕腾地站起身,“什么兵马?”
城门守卒单膝跪地,“陛下,好像是、是江北郡王府的兵马。”
萧枕皱眉,“江北郡王府的兵马,不是该去幽州城吗?”,话落,他想到了什么,眉峰一厉,“你确定是江北郡王府的兵马?”
这人惶然道:“好像是江北郡王带兵,离得远,没看清,大旗上隐约江北的字样。”
萧枕抿唇,“多少兵马?”
这人回道:“好像……有五六万。”
萧枕脸色微变,江北郡王府虽坐拥江北,但其实无兵权,最多三千府兵护卫,唯独江北州府可以养两万兵马,如今有五六万兵马,哪儿来的?难道是江北郡王府养了私兵?
萧枕脸色难看,萧瑾明明投靠了他,看来不过是蒙蔽他,京城五城兵马司京兆尹加上羽林卫,不足一万兵马,再算上大内侍卫,加起来,也就一万一千人。
萧枕沉着脸,“召五城兵马司赵舒城,京兆尹府尹许子舟,御林军统领孙放,速速去城门守城。”
“是。”有人腾腾腾去了。
孙巧颜想她心里觉得不踏实果然得到验证了,没想到不是朝臣京城内出了问题,反而是江北郡王府。她虽然跟凌画接触的晚,但也不妨碍他知道江北郡王萧瑾在陛下还是二殿下时便投靠了,没想到如今反水的人是他。
她见萧枕也要出城,立即拦住他,“陛下,您留在宫内,宫内安全,我去找我爹,让他召集各府护卫,全部去城门,您给我一块天子亲临的令牌,我去守城。”
“朕是天子,岂能做缩头乌龟?朕也是自小学功夫骑射的人,虽没你武功高,但也不至于弱到躲起来。”萧枕有了上一次被孙巧颜怼的教训,如今心平气和很是冷静地与她说话,“你少看不起朕。”
孙巧颜反而一噎,“谁、谁看不起你了?”
她也不敢啊!
萧枕冷着眉眼道:“没看不起就好,你与朕一起去城门。”
孙巧颜闻言不反对了,点点头。
于是,二人带着大内侍卫一起,匆匆往宫外而去。快到宫门口时,萧枕想起了太后,立即对身后说:“去禀告皇祖母一声,让她无需惊惶,安心在长宁宫等候,朕绝对不会让萧瑾带着人攻进皇城。”
有人应是,立即去知会太后了。
孙巧颜补充了一句,“派几个人去保护太后。”
萧枕脚步一顿,当即点头,“你说的对。”,他对冷月吩咐,“派人去保护太后。”
冷月应是。
萧枕带着人匆匆出了皇宫,向城门而去。
孙相早已得到消息,命人集结府卫,将所有会些拳脚功夫的人都带去了城门口,同时派人去各大臣府邸传话,让所有人都将家里的府卫派去城门,若是京城沦陷到乱臣贼子的手中,所有人谁都没有好处。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萧枕和孙巧颜来到城门时,城外的兵马已然在攻城,城门已经打了起来。战鼓催响,京城多年不闻战鼓声,如今鼓声如雷,听在人耳里只觉惊心。
孙巧颜心里道了一声好家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