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叶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回到了碧云山。
进了山门,他先去见了宁家主,与他说了立即动兵的决定。
宁家主没什么意见,看着他问:“宴轻的武功,当真那么厉害?”
宁叶点头,“十分厉害。”
“比宁知如何?”
“怕是比小叔叔还要厉害些。”宁叶虽然没亲眼见,但当日宁知与宴轻只过了几招,便在他的手下受伤了,虽当时他与叶烟联手,但也不该几招便让他受伤,若非当时暗卫杀手围魏救赵去杀凌画,当日宁知便会毙命在宴轻剑下也说不定。
“他的武功出自哪里?”宁家主猜测,“宁知的武功得我指点,且他对习武十分有天赋,若论武学造诣,除了岭山的叶烟,这天下无人是他敌手才是,宴轻比他要小上许多,怎么会比他的武功还要高?”
“小叔叔说他的武功与小叔叔的武功同出一源,都是传自昆仑。”宁叶看着宁家主,“父亲,当年昆仑老人下山后,消踪匿迹,会不会流落到了京城?恰巧被宴轻遇到,传了他武学?”
宁家主点头,“很有可能。天下武学,唯昆仑为首。若非传自昆仑,又是师傅亲传,他的武功绝对不会比宁知更高。”
他叹息一声,“师傅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宁叶问:“若在人世,也是百岁高龄了吧?没听说端敬候府住着一位百岁老人。”
宁家主神色黯然,“当年师傅闯进鬼煞关救我们师兄弟二人,也受了伤,他未曾仔细调理,便将自己放逐,出了昆仑山,已过了这么多年,怕是不在人世了。”
他看着宁叶,“你今日刚回来,即刻又要启程带兵下山?”
宁叶颔首,“事不宜迟,怕幽州支撑不了太久。”
宁家主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宁叶问:“父亲可有什么要交待我的话?”
宁家主摇头。
宁叶看着他,“父亲不是一直想见宴轻吗?他毕竟是姑姑的孩子。”
宁家主点头又摇头,“以前,我是想见见他,但是如今却不必见了。他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奉先皇遗诏,扶持新皇,效忠新君,与你势不两立,也便与我碧云山势不两立。”
宁知点头,告知她,“母亲想随我一起下碧云山,随军出行,父皇可有意见?”
“她还想杀宴轻?”
“嗯。”
宁家主沉默片刻,点头,“随她去吧!”
宁知见宁家主没意见,站起身,对他俯身一礼,“孩儿告退了,此次下山,兴许能得胜而归,那么儿子自然会回来告慰祖父在天之灵,也会迎父亲下山,若是不幸失败,儿子也无颜再回来。”
宁家主动了动嘴角,摆手,“去吧!”
宁知转身,出了宁家主的院子。
宁家主看着宁知的背影,在他的身影走出院门,直到看不见后,喊来一人,吩咐,“传我命令,宁家所有暗卫,悉数下碧云山,追随保护公子,若是公子出事儿,一个都别回来了。”
这人应是,立即传达了宁家主的命令。
所以,当宁叶点齐了三十万兵马,出了碧云山时,身边除了带着他自己的护卫外,还带了宁夫人、十三娘,以及宁家所有暗卫。唯独留了几个守山人。
宁夫人红纱遮面,看不到容色,但一双眼眸分外盛气凌人,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料不到宁叶是她亲生的,因为她周身的盛气与宁叶身上的温和之气实在是背行八千里。
凉州总兵周武在去年凌画来凉州时,已得了凌画提醒,一直提防着碧云山,这一整个冬天,都在练兵,有了凌画的一应供给,凉州的兵马今年过了个好冬。
先皇被人射杀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传到凉州时,周武便觉得大事不妙,周莹和周琛不在凉州,周武调动起庶长子周寻和庶次子周振以及一众将领商议守城之事。
果然,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