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实在是太崇拜太感慨太震惊太颠覆以往对于宴轻的认知了,所以,缠着凌画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还有继续向一个时辰进军的架势。
凌画觉得半个时辰让宴轻消化情绪应该差不多了,便伸手捂住了朱兰的嘴,“行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绿林的小公主这么话多?”
朱兰:“……”
这是嫌弃她了?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话多,嗐,这不是实在是满腹话语要找人说吗?而凌画绝对是一个合适的让她排解满腹话语的对象。
她眼巴巴地看着凌画,“不能再说一会儿了吗?”
凌画对着远处静静停着的马车努努嘴,“我得去哄他了。”
朱兰:“……”
好吧!
哄宴小侯爷是大事儿!
她眼珠子扫了一圈,瞄上了端阳,想着他是宴小侯爷的人,一定知道宴小侯爷的武功是怎么练的,她不如去找他聊天。
于是,朱兰去找端阳了。
凌画抬步往马车走,走两步后,想起了什么,喊,“云落。”
“主子。”云落走了过来。
凌画指指地上,“将这两件衣裳烧了。”
她可不敢留着这两件衣裳做什么纪念,免得宴轻跟她翻脸,哪怕这两件衣裳是她费了不少功夫亲手缝改的,也不能留着。
云落低头一看,地上躺着宴轻和朱兰扔的衣裳,懂了的点点头,拾起了那两件衣裳,拿去一旁烧了。
凌画来到马车旁,看着紧闭的车帘,轻声喊,“哥哥!”
车内没有动静。
凌画小声问,“我能上车吗?”
车内没人回答。
凌画装可怜,“外面实在太冷了,朱兰和琉璃那辆马车小,不舒服。你若是不乐意见我,我只能去那辆马车里了。”
依旧没人理她。
她只能可怜兮兮地说,“还有,朱兰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我怀疑我看错了她,一点儿也不如初见她那会儿看起来讨喜。”
车内依旧很安静。
凌画叹了口气,看来情绪还没过去,她只能去朱兰和琉璃那辆马车里将就一晚上了。
她转身要走。
宴轻的声音终于响起,“滚进来。”
凌画心里一乐,立马挑开帘子,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了。
马车内,宴轻闭着眼睛躺着,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窝处投下阴影,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自闭。
凌画脱了鞋子扔去一旁,趴在他身上,低着头看着他,小声哄他,“谢谢哥哥帮我杀了东宫的暗部首领,委屈哥哥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有多好?”宴轻闭着眼睛不睁开。
“你想要多好,我就对你有多好。”
宴轻忽然睁开眼睛,盯准她,“比对萧枕还好?”
凌画眼睛都不眨地说,“这能比?你是我夫君,我对他是报恩,尽的是臣子本分,对夫君怎么能一样?”
宴轻似乎还算满意这话,面色终于缓和了,“他若是问你东宫的暗部首领是谁杀的,你怎么说?”
“朱兰杀的。”凌画立即说。
“不打算告诉他?”
凌画摇头,“关于哥哥你的事儿,若是小事儿,说上一二倒是无妨,但此等大事儿,他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也让知道的人闭紧嘴巴,不准泄露给他。”
“嗯。”宴轻又重新闭上眼睛。
凌画顺势躺在他身边,也是很有话跟他说,“萧泽若是知道他的暗部首领有来无回,一定会气吐血,折了他的暗部首领不说,今日最少又折了他东宫一半暗卫,又收服了三十六寨,若是温行之不扶持他,萧泽手里再没别的什么底牌的话,便不足为惧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宴轻道,“你别小看萧泽,他从出生就是太子,坐了二十多年,不到把他彻底摁死的那一日,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