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连忙看向凌画,“是少夫人的吩咐。”
其实他也觉得回门礼少了。
宴轻看向凌画,对她质问,“怎么?你是觉得自己回娘家不必带那么多礼?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多带些回门礼回去?还是觉得端敬侯府没银子了出不起更多的回门礼?”
凌画一下子被问住了,“要带那么多礼做什么?哥哥们和两个侄子什么也不缺的。”
不说凌家的产业,就说她手里的产业,但凡在京城的,也都交给了三哥、四哥管,缺什么少什么,一句话的事儿,就会有人送到府里。两个小侄子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谁家缺东西,凌家也不缺的。
回门礼,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
“太后也不缺,陛下也不缺。”宴轻冷眼看着她。
“陛下和太后自然不一样啊。”凌画有些闹不懂宴轻生什么气,“不是回门礼我自己做主的吗?”
宴轻转身往回走,“那回门你也自己做主自己回去吧!”
凌画,“……”
她哪里做错了吗?她看向管家。
管家连忙说,“哎呀,少夫人,小侯爷是觉得您的回门礼带少了,生气了,您快追上去啊。老奴这就带着人将早先您筛选下去的东西重新搬上车,不管凌家有没有,都送过去。”
凌画此时也明白了宴轻是觉得她的回门礼带少了,虽然她自己觉得够了,但既然宴轻不高兴了生气了,她还是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宴轻的袖子,不管如何,先认错,是她在宴轻面前近来新学会的技能,“哥哥,我错了。”
宴轻停住脚步,“你有什么错?”
回门礼这般简陋,是看不起谁?这个时候,就不怕人笑话她了?也不怕他家里的哥哥侄子们觉得他薄带她了吗?不怕半路上遇到与她不对付的朝廷官员嘲笑她不值钱了吗?
凌画诚恳认错,“我不该不问问你的意见,就私自做主。”
哪怕这是她的回门礼,也不行。
宴轻冷着脸,“所以呢?”
凌画立即保证,“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的意见。”
哪怕是回门礼这样的在她看来是小事儿的事儿。
宴轻不说话。
凌画伸手拉他衣袖,软声软语,“哥哥,第一次大婚嘛,我不太懂,以后……”
宴轻抓住她的话,“你还想大婚几次?”
凌画:“……”
真是多说多错。
她耷拉下脑袋,“没想几次,就是……”
她如今怕是要遭受史无前例的打击了,在他面前,说什么话,都是错,都能被她揪住把柄,做什么事儿,她觉得没关系,但却踩了他的雷。
她觉得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用他休妻,她怕是就要打击的自己给自己写一封休书,然后卷铺盖滚出端敬候府了。
“就是什么?”宴轻盯着她问。
凌画深吸一口气,“就是我下不为例。”
当年三哥那么严苛地盯着她课业,也不像今日这般,像个学生,不敢出丝毫差错。她是嫁了个自己瞧上且千方百计算计到手的夫君吧?不是什么严师吧?
她一时间有点儿恍惚。
宴轻看着她一副恍恍惚惚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忽然解了些气,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如今进了他的门,若是治不住她,以后指不定再怎么算计他呢,把他卖了,他怕是还要帮她数钱。
他扯出袖子,转身又往门口走,“跟上。”
凌画站在原地,有点儿为将来的自己担忧。
这样的宴轻,她未来的日子里,能挽回好感度跟他好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吗?他们俩有许多不同,出生不同,成长不同,思想不同,见过的人所做的事儿皆不同,走的也是两条相反的路,却硬生生被她扯在了一起。
仅凭着一张脸,她算计他,如今多了一腔心意地巴着他,成了这端敬候府的女主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