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良也在等着温家暗卫传回消息,他与萧泽一样,都觉得杀萧枕十分有必要,就算杀不了,也得将之废了,让他没有资格争位。所以,他将自己手里的全部人手几乎都派了出去。
一连二十余日,都没有暗卫传回消息,温启良也坐不住了。
他正打算派人再去衡川郡,暗卫终于传回了消息,说虽然没将萧枕亲自杀了,但是将萧枕逼入了障毒林,如今温家的暗卫在找,萧枕带的人也在找,双方目前都没有找到萧枕,就看谁先找到萧枕了。
不过,那一片障毒林里的障毒十分厉害,二殿下被逼入障毒林,就算活着被找到,怕也毒坏了身体,诚如当年的端敬候一般,就是吸入了障毒,才使得身子骨废了,再上不了战场,没用几年,人就去了。
温启良收到消息后大喜过望,连忙书信一封传入京城给萧泽。
没几日后,萧泽便收到了消息,同样大喜过望,“温启良果然没让本宫失望。”
姜浩也很高兴,“二殿下闯入了障毒林,已经十多日,哪怕没找到人,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有命活着出来,人也废了,的确是一件喜事儿。”
他看着萧泽,“殿下这回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不错,本宫有多日没能睡安稳觉了。”萧泽长舒一口气,冷哼,“萧枕装了多年又有什么用?父皇重用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用到连自保都做不到。”
姜浩道,“殿下得想法子,让陛下尽快放您出去听政才行,这样下去,总不是法子。”
萧泽无奈,“本宫也想早些出去,本宫早晚一封请安折子,可是父皇无动于衷,怕是还在生本宫的气,本宫见不到父皇的面,能有什么法子?”
姜浩也没法子可想,当初陈桥岳的事儿弄的太大了,让他也不敢再给殿下出主意轻举妄动,以免适得其反。
萧泽道,“要不让人上折子?让父皇放我出去?”
姜浩想了想,摇头,“殿下再忍忍吧!若是让多人上折子,陛下怕是会觉得是您授意朝臣向陛下施压,陛下怕是更不悦了。”
萧泽也知道这个法子是下下策,“罢了,反正萧枕如今进了障毒林失踪了,其余人不足为惧,本宫等得起。”
姜浩也是这个意思,“殿下要稳住,只要先把衡川郡的事情揭过去,一切都好办。”
萧泽点头,衡川郡的事儿的确是他的一大把柄,必须要抹除干净。
凌画骑一日快马,又坐一日车,再骑一日快马,再坐一日车,如此这么换着乘坐,日夜赶路,七日后,才绕到江南漕运来到了那一片障毒林。
萧瑾早已累废了,两股都磨出了血,颇有些后悔跟着来了,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个苦,他看着凌画下了马车,一瘸一拐地走路,不由得佩服起来,果然能掌管江南漕运,与东宫作对的女人名不虚传,他一个男人都累废了,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竟然还能走得了路。
细雨对凌画请罪,单膝跪在地上,惭愧道,“主子恕罪,是属下没照看好二殿下。”
凌画抬手让他起来,“温启良动用了他手里的所有暗卫,你还没与望书等人汇和,不是对手不奇怪。”
她也没料到,温启良的动作有这么快,而萧枕在中途显然耽搁了。
她问,“二殿下为何耽搁了行程?”
细雨道,“途经庆元县,当地官府不放粮,难民们饿极抢了粮仓,与官府发生了冲突,死伤了不少百姓,二殿下耽搁了两日。”
凌画可以理解,即便是她,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见而不管。
她问,“户部尚书赵江呢?”
细雨回道,“二殿下失踪后,赵尚书吓坏了,要立即上折子禀告陛下,被属下拦住了,让人先护送赵尚书去衡川郡了。”
凌画点头,看细雨一脸疲惫,身上的伤还没养好,找萧枕这些时日,已恶化了,若是不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