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的弟弟已长大了,有了自己做主的能力,他想跟着宴小侯爷做纨绔,与臣全然没什么关系,臣就算是他兄长,也不能一味地限制管着他不让他去做他想去做的事儿。”
他冷静平静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毫不客气地抨击回御史台的弹劾,“几位大人弹劾臣勾结宴小侯爷,真是可笑又荒唐,试问臣与宴小侯爷勾结什么?仅凭我弟弟做纨绔,几位大人就能给我扣上与宴小侯爷勾结密谋的帽子,臣看几位大人莫不是阴谋论太过,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宴小侯爷一心一意做纨绔,若是几位大人不信,不如就住去下官的府上,日日盯着下官,看看下官与宴小侯爷能勾结出什么来?”
皇帝也给逗笑了,反问御史台那几人,“是啊,几位爱卿,你们给朕说说,他们两个人,能勾结密谋什么大事儿?”
几位御史台被沈怡安逼问的脸色发涨。
一人浑不怕地说,“谁都知道凌小姐与太子殿下不对付,莫非是宴小侯爷借此帮凌小姐收买沈少卿,让沈少卿帮着凌小姐对付东宫吧?”
沈怡安顿时竖起眉头,“程大人真是太可笑了,若是照陈大人这样说,这京中但凡家里有跟宴小侯爷一样做纨绔称兄道弟的人,家里人一定都是被凌小姐借由宴小侯爷之手收买了来对付东宫的,若是本官没记错,程大人的外甥,就是在京城做纨绔吧?难道程大人也被宴小侯爷收买了,帮助凌小姐对付太子殿下?”
程大人一噎,“这岂能混为一谈?”
“是程大人自己要混为一谈。”沈怡安冷着脸色,字字不留余地,“御史台若是都像几位大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给人扣帽子,诬陷人,栽赃人,那么,本官看御史台该清洗了。”
程大人顿时勃然大怒,“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口出妄言,竟然敢说清洗御史台。”
沈怡安反讽,“御史台敢胡乱弹劾人,乱给他扣帽子,本官凭什么不合理怀疑御史台已失去了‘正朝廷纲纪,举百家紊失的作用’,凭什么不能够先清查一番?否则,人人都被胡乱污蔑,纲纪何在?”
程大人顿时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皇帝这时开口,“说得好!”
皇帝是不相信宴轻与沈怡安因为他弟弟去做纨绔而密谋什么,但倒也不是全然不猜想这里面是否有什么事儿,否则沈怡安怎么会让他的弟弟去做纨绔。
因凌画要嫁宴轻,沈怡安是他要提拔的人,所以,皇帝还是打算下朝后,将沈怡安叫去御书房,询问一二。
沈怡安自然不能与凌画结成一派,就像沈怡安也不能被东宫收拢一样。
皇帝要的是朝局势力均衡,他能够把控得住,自然不希望臣子们拧成一股绳,那他这个帝王该不安稳了。
皇帝倒也没苛责御史台弹劾的几位大臣,只意思意思地训斥了几句,让几人下不为例,轻轻松松就将这件事儿给揭过了。
下了早朝后,皇帝让沈怡安跟着他去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皇帝问沈怡安,“朕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怡安是聪明的,以十分为难的口吻对皇帝道,“近日来,臣的府外,有人盯着,臣怕是绿林的人知道臣授命对付绿林,使得绿林的人得到消息,来对付臣,而臣的软肋是胞弟,所以,臣思来想去,哪怕臣一再小心谨慎,怕也有打盹护不住的时候,昨儿带弟弟去醉仙楼吃饭,恰巧遇到了宴小侯爷与一众纨绔们在醉仙楼喝酒,正好宴小侯爷心情好,与弟弟平安投眼缘,所以,臣权衡之下,便答应让弟弟去做纨绔了,本来大夫也说让弟弟平安多走动,是臣一直小心谨慎看护着他,以至于他身子骨一直经不得风雨弱的很,如今迫于无奈,也只能狠下心了。”
皇帝皱眉,“这京中进来了绿林的人?还在你的府邸附近盯着你?”
“是。”沈怡安点头,“臣今日早上上朝时,还发现有人在,如今应该也还没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