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长得美,这想得更美,尤三姐立刻冷笑道:“怕二姐不晓得,我去问过了这宁府的一些下人,还问过了那位蓉大爷,你的那个琏二爷,在他们府上可不得势。
“他是大房的人,却托在二房下,二房得势,可真正受宠的都是那位二房的宝二爷,可不是琏二爷。”
尤母立刻看向了尤二姐,尤二姐呆了一下,马上就辩解道:“你诨说些什么呢,却不是自己找不着机会与你那爱郎相会,反倒妒忌起来我了?”
这下倒是正中软肋,尤三姐立刻沮丧道:“哪有什么爱郎,我跟他都没说上两句话,想去找他,又怕他看轻我。这宁府原来住着舒坦,现在却跟个牢笼似的,把我困在这里……”
尤母和尤二姐相视一眼,皆是摇头。
她们跟尤三姐一直住在一起的,怎么会不知道她什么性子。
说白了这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作为老幺不管是以前的亲老子还是尤父在的时候,都是最受宠的,而尤母、尤二姐都拿她没办法,尤氏自然更不会管她。
所以尤三姐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认定的事情很难拉得回来。
不过尤母跟尤氏那边约定好了,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一点,这时候也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干脆搬张凳子坐到了尤三姐身边来,苦口婆心劝道:“你自己也说了,与那位李神医连话都没说上一两句,偏要赖到人家头上,他怕是连你这人都不记得了。
“这女儿家若是自轻自贱,难道还要指望人家那边高看你?而且那绣衣卫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当差的,听说他原先还是隔壁荣国府上的奴才,就是伺候那位琏二爷的。
“哪里比得上,这宁府的主子?我看那蓉大爷如今快要成这宁国府的主人了,往后这偌大的宁国府里,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你喜欢什么金银首饰,到时候尽可以向他要去,想要穿什么衣裳,就让人去做。一天里吃喝睡都有人伺候着,也没有什么下人再敢说闲话。
“我可还记得,你先前对蓉大爷不也是笑脸相迎,怎么看到了那个绣衣卫之后,就疯魔了一样?
“如今这府里的大老爷新丧,你若是跟了蓉大爷,也能冲冲喜气。我听你们大姐说,那位蓉大奶奶呀……”
那边人家在忙着办丧事,她这里倒是先跟人家操心起了冲喜的事儿了。
而见她摇头眼神有些轻蔑,二姐、三姐都不由好奇过来问道:“大姐又和妈妈说了什么?”
尤母面对两个亲生女儿,自然不会隐瞒什么,就把尤氏跟她透露的事情说了。
实际上这事情阖府上下基本都明镜也似的,只是不敢当众说出来,但私底下的讨论可没停过。
当然,如今贾珍没了,这种议论怕是会少一些,但尤母这话说出来,意思也很明显。
以前那蓉大爷是因为父亲还在,所以不敢说什么做什么,但如今珍大老爷没了,但是下人的议论、蓉大奶奶的过往却都还在,蓉大爷心里面能够没有一点芥蒂?
哪个大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没有点儿占有欲,没有点儿心理洁癖?
何况蓉大奶奶这还是不伦……
尤母最后又说道:“所以晓得了吧,三丫头你要是许了那蓉大爷,现在是姨娘,等过段时日,保不齐就成了奶奶了。”
这话说得尤二姐怦然心动,她们二姐妹的性情十分鲜明,而相比于妹妹更看重颜色、感觉,她对于这富贵荣华更加看重。
其实当初跟尤三姐一起看到李昭,她对李昭同样颇有好感,但最后还是被贾琏那边打动,就是因为知道贾琏是隔壁荣国公府上的公子哥,与这宁府的蓉大爷相当。
要不然哪里又那么容易甘心为妾呢?
至少如果是李昭这边,她肯定就不这么甘心的,毕竟现在她还没有被贾珍染指,还保着清白之身呢。
但是尤三姐却哪里在意这个,或者说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