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对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可是,他怎么就知道,贾琏一定会到这画舫上来,还提前在此做了准备呢?
李昭是百思不得其解,那边江公子与马公子却已经是颤巍巍走过来,确认了刺客已经跑了,才俱是松了口气。
跟贾琏说话的时候,还颇为艳羡地看着他身前冷(故)静(作)沉稳的李昭。
李昭这时又说道:“此事,还是要报官为好。”
“莫报官,切莫报官!”那鸨母吃了一惊,顿时大喊大叫起来。
让李昭奇怪的是,那两位公子居然也附和了她的话。
等注意到李昭有些奇怪地目光,他们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
鸨母不愿报官,是担心这传出去了,影响了他们画舫还有花魁姑娘的名声;这两位公子却纯粹是不想要牵扯到纠纷里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毕竟要是回去让家里人知道他们跟巡盐御史家里的人混在一起,而且差点让其被刺杀了,那肯定没他们好果子吃。
不过李勇总觉得,他们眼神飘忽,看起来好像其中还另有隐情的样子。
当然,这事情的受害者毕竟是贾琏,所以这最终还得由他来决定。
贾琏这时候凑到李昭耳边低声道:“按照林姑父的意思,他也不愿意府衙里的人牵扯进来,所以此事暂且这么算了吧?”
因为李昭的表现,他现在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主心骨了,倒是忘了他才是主,昭儿是仆。
他之前答应林如海,但没想到真会碰到这种危险,真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了一遭,如果不是李昭,还有他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他小命可真就要没了。
脖颈处此时都还感觉隐隐作痛,那道划痕血迹已干,但留下的阴影还在,就连除了船舱被外面冷风一吹,都感觉自己后背好像完全湿了。
李昭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违和,沉吟了一下,又看了旁边那两位盐商公子一眼,便道:“那就不报官了,不过此事还望两位公子回去,能够发动一下你们家中的力量,将那凶手找出来。”
作为此地东道主,盐商们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觑,这种找人的活儿,他们说不定比官府还更擅长。
不知不觉,李昭却是凭借着刚刚的表现,和一直沉稳的状态,隐然成为了此时现场的主导者。
那两位盐商公子受到惊吓,对他甚至有些畏惧;而画舫的人自觉理亏,倒也不敢站出来质疑他。
唯一能压住他的贾琏,这时候也不会出来唱反调。
这时,李昭突然又想到那个自始至终没有出现的花魁,便问鸨母道:“你们那位诗琴姑娘,怎么沐浴到现在还没出现,连这边发生了了这么大的状况都不出来?”
鸨母也是奇怪道:“都让人去叫了几回了,还是没有过来,莫不是……”
她却是以为那刺客会不会又偷偷上来把诗琴给掳走了,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可是万万丢不得的。
想到这里她顿时也站不住了,又听李昭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道:“依我看,沐浴更衣是假,与那刺客有所勾结才是真,也难怪方才你力主不肯报官……”
鸨母吓得连忙摆手道:“大爷可莫要如此说,此事我也不晓得,我这便去把她抓也要抓过来!”
说着,她连忙招呼着手下跟自己一起到里面去找人。
然后不多会儿,便听到她惨叫一声道:“我的儿啊!”
李昭心里一惊,立刻跟着跑过去,却见到那房间里,浴桶周围都是溢出来或者溅出来的积水,本来用来遮挡的屏风早就打翻在地,而在那浴桶前面,还靠着一具尸体。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尸体不出意外便是那位诗琴姑娘的,但却也根本无人能够从那张脸上看出来。
而虽然此时她袒胸露肩,春光乍泄,但李昭看着却只皱眉。
这时候贾琏他们也跟过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