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弟乃是从京城南下来探亲的,自然不是这里人士。”贾琏跟在外面一样,并没有隐瞒。
他的身份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甚至就是要把招牌打出来,才好引蛇出洞。
“哦,不知道兄台探的是哪家亲,我却怎么不记得,扬州府还有什么姓贾的人士?”那位江公子疑惑,他们之前聊时已经交换过姓名了。
“自然不是姓贾,在下其实是京城荣国府贾公爷之后,来此是却寻那位与我家有姻亲关系的巡盐御史、林如海……”
对面那三人看起来都没有很意外的样子,似乎早就联想到,只是被证实了而已。
不过马公子嘴上还是笑道:“哈哈,原来是盐政的林大人,说起来,我家也是常与林大人打过交道的,倒没想到林大人还有贾兄这样的亲属。”
贾琏也笑道:“林姑父也时常与我提起,这扬州的几位盐商,还说若非你们几家支持,他在这扬州,也不好那么快打开局面。”
两边都是在信口胡诌些说出来根本没人信的话,反正正好那诗琴姑娘似乎还在制造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悬念,他们干脆继续聊下去,甚至都有点儿不把主人家当回事的样子。
这看得旁边的小厮、鸨母脸上都有些尴尬了,毕竟刻意营造的气氛,眼看着就被他们这样破坏掉了,但又不好过来劝说什么。
那中年文士同样加入了闲谈中,却也不经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原来他是这扬州府的一位才子,当年中举之后,因遭人陷害故而放弃科举,回去继承了家中祖业。
如今他平日里也就是出来喝喝花酒、赴赴诗会,也没有旁的活动了。
至于这诗琴姑娘之处,他却是第一次过来,所以除了贾琏之外,他也对那诗琴姑娘颇为期待。
这时江公子突然问道:“贾兄可知,这诗琴姑娘,为何名为诗琴?”
贾琏笑道:“莫不是因为,她擅长作诗弹琴?”
“非也非也!”马公子摇头晃脑道:“其实我原本听说这个名字,也与假胸同样想法,不过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诗琴姑娘虽是多才多艺,却偏偏在作诗弹琴方面一窍不通。
“她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声音亦是楚楚动听,与我等对弈之时,也从无败绩,舞姿更是妩媚动人,却偏偏缺了这诗词与器乐之道,殊为可惜。故而,她便在自己的名字中,加上这两样。
“原本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学会诗词器乐,却不成想,等名声传出去后,大家都是奔着她作诗弹琴而来,为此甚至闹过一些笑话。”
江公子接口道:“不过如今诗琴姑娘也早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作的诗依旧一般,器乐也比不得同船的几个姑娘,不过也能入耳。像我等熟识之人,来此却当然不会给她难堪,故而都会忽略这两项……”
看来这不仅是“科普”,还是提醒他们新来的,注意不要故意给人姑娘难堪。
不愧是这里的常客,这还就护上了。
李昭在一旁听得心里却是暗想,这该不会就是那诗琴姑娘故意打出的噱头吧,毕竟什么都强,有时候反倒不如这种有所缺憾的美丽吸引人注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帮她设计这个套路的脑子不错,深得营销之精髓。
“对了,怎么这么久了,那诗琴姑娘还不来?”那两位盐商公子的话,却反倒说得贾琏更是心痒痒。
能有这么明显的缺陷,却还能吸引这么多人来,那在其他方面必然是有过人之处,比如容貌还有身段,故而他对那诗琴姑娘,也越发期待起来。
而那鸨母听说他们终于提到了诗琴,心里那个感动啊,却也有些疑惑,怎么那边还没有动静,只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差遣人再过去催促。
贾琏看她这样心里面也是不由嘀咕了一下,回头又靠近了那中年文士,笑道:“陈兄,虽然都是初次过来,不过小弟到底往后还得离开扬州,若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