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出口,房间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几个人纷纷盯着吴妈的脸。
可吴妈仿佛对这个名字很陌生,眉头皱起,额头上都是皱纹,半晌后,摇了摇头,“没听过。”
雷鸣宇有些心急插嘴,“吴妈,你再好好想一想,这很重要。”
但吴妈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道:“没听过,老爷常走动的朋友里面也没听说过有姓陆的人家。”
“或许不是吴老爷的朋友。”江城思考后说:“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你有印象吗?”
“书生……”吴妈整张脸纠结在一起,看得出来是在很认真的想。
江城在一边轻声提示,“大概就在小姐献祭前的那段时间里,吴家大宅是否来过一位书生,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登门。”
几秒钟后,吴妈的表情突然变了,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大家立刻就知道有门。
江城没有追问,第一反应是对着身后的人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帮不上忙就把嘴闭上。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吴妈犹豫后开口,“在小姐献祭河神前一段时间,确实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吴家大宅。”
“但他不是被请来的,而是…而是被捡来的。”吴妈回忆说。
“被捡来怎么说?”江城心里很急,但表现在语气上,则是给人一种慢悠悠的感觉,而且节奏很舒服。
“这和小姐无关,这个年轻人是被后院砍柴的李大力捡回来的,哦,李大力是负责为宅子里提供柴火的,他每天都要上山砍柴。”
“结果那天,他没带柴火回来,而是背着一个年轻人,说是在后山里捡到的,当时年轻人身上有不少伤,还昏迷着。”
“据李大力推测,这人应该是误入了后山,结果那几天山上道路湿滑,一时间失足,滚了下来,才变成这样的。”
“也该着这年轻人命好,我家老爷心善,那几天又正好赶上斋戒日,于是请了郎中过来,专门给他看病,几副药下去,那人居然真的醒了。”
“后来静养了几日,就可以下地走了。”
“年轻人对着老爷千恩万谢,说自己是进京赶考的考生,因为对当地地形不熟,所以误入了后山,山路崎岖难走,一个不小心,就滚落下来,再睁开眼,就身在吴宅了。”
“后来呢?”见到吴妈不说话了,江城继续问。
“后来…后来的事我就不大清楚了。”吴妈回忆说:“只知道养好病他就急着离开,说是万不可耽误了赶考。”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大雨,中途旧疾发作,昏倒在了路旁,这次…这次还是小姐一行人礼香回来,路上发现的他,又将他捡了回来。”
讲到这里,大家都听出了问题所在,这个书生两次被人发现捡回吴家大宅,还都是昏迷的状态,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沉思片刻,江城貌似抓到了重点,可还没等他开口,一阵苍老又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于成木走了过来,“这位书生的身子骨如此虚弱,是不是…只要下雨他就不出门?”
吴妈回忆片刻,不怎么肯定的回答:“我在后院,这个年轻人我接触的不多,但听有人讲,这人身子骨弱得很,貌似特别惧怕湿寒气,即便外面下着小雨,从后院走到前院这几步路,也一定要提前朝门房借伞,不肯被打湿一点。”
这句话一出口,于成木眯起眼睛,江城也心中了然,这位年轻人不肯沾染一点雨水,不是因为他身子弱,而是因为纸是不能沾水的,毕竟他的肉身是一具纸人!
就是杜莫宇在扎纸匠家中见到的那个纸人!
慢慢的,一些看似毫无头绪的线索逐渐被联系起来,这具足以乱真的纸人肯定是出自扎纸匠之手,而想要纸人活灵活现,扎纸匠一人肯定不够,这里面少不了其他阴行高手帮忙。
现在问题出现了,这么多阴行的人物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