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宁换好防护服,进了治疗室。
走廊里,明朗跟华薄卿坐在一起,脚边是一地的烟头。
“对了,最近,你也小心点。”
华薄卿一直盯着治疗室的门,突然听到明朗的警告,他活动了一下脊柱:“让人跑了?”
“跑了几个,那帮家伙要是知道,是你提供的情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她……”
华薄卿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梁云宁。
华薄卿顶了顶腮帮,看明朗的眼神,突然就多了几分凶残:“废物。”
明朗:“……”
凑!要不是看在华薄卿出手帮忙的份上,他非废了华薄卿不可!
直到天蒙蒙亮,梁云宁才走出治疗室。
明朗速度比华薄卿还快:“怎么样?”
梁云宁斟酌一下,说道:“病人长期受到精神虐待,已经精神崩溃,换句话说,他成了真正的精神病。”
明朗一拳砸到墙面:“妈的,妈的,老子崩了他们!”
华薄卿勾手,阿大带两个手下上前,把失控的明朗控制住。
梁云宁很遗憾:“我尽力了,很抱歉。”
明朗这个铁骨铮铮总是跟华薄卿对着干的汉子,流出两行热泪。
后续的事情,梁云宁不太清楚,华薄卿吩咐人留下处理,就带着她回家了。
看看时间,再有两个小时,就该上班了,梁云宁一晚上没休息,此刻又乏又累。
“请假吧。”
梁云宁摇摇头:“不用,没事的。”
梁云宁晃了晃肩膀:“我去洗个澡。”
华薄卿点头,梁云宁离开客厅以后,华薄卿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他故意压低的声线里,是梁云宁不曾听闻过的丧心病狂……
推开卧室门,梁云宁一进到房间就看到一地的碎片,昨天的画面,涌入脑海,她捂住脸颊,想要把怪异的滚烫捂住。
可越是想避免,某些画面就越清晰。
梁云宁抱着睡衣,逃跑般进了浴室。
她出来的时候,一地的婚纱碎片已经不见了。
是他收拾了?
梁云宁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的早餐是清粥小菜。
华薄卿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餐桌边看新闻,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像新婚夫妇。
“发什么呆。”华薄卿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低头印下一吻。
梁云宁触电般收回手,华薄卿笑笑,揽着她走到餐桌边,用手背试了试粥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快喝吧。”
梁云宁看华薄卿手边只有一杯咖啡:“你就只喝咖啡?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华薄卿放下杯子:“可没有米了,怎么办?”
梁云宁觉得,自己这碗粥可以分他一半,这一大碗她自己一个人也喝不了。
“我分你点。”
“好啊。”说着华薄卿绕到她身边坐下,他面对着她,长腿分开一前一后地夹着她的椅子,手臂搭在她椅背上,这姿势满满的调戏和占有欲。
“啊。”他张着嘴巴凑过来,等她喂。
“我去给你拿个碗。”
“不用!”她还没站起来,就被华薄卿拉住:“就这么喝就行。”
这粥什么味道梁云宁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是他细细咀嚼的画面,和赤果的眼神。
一碗粥,喝得跟打了一仗似的,梁云宁觉得自己的澡白洗了。
华薄卿送她到医院后,嘱咐她,晚上来接她,让她等着他,就走了。
梁云宁也没再问起明朗那边的事,她很清楚,有些事不该她知道。
这两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