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沙哑性感的让梁云宁心尖微颤,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也不经意间被唤醒,是啊,他们认识已经十年之久。
这不由也让梁云宁想到,他以前午睡的时候,她调皮地捣乱,他也是这样无奈又宠溺地哄她。想到过去,梁云宁眉目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郁色,她收回思绪,转头看向车外:“华薄卿,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华薄卿靠在椅背里睡得昏沉,无论多大声都唤不醒他,梁云宁叹了口气只能开着车回到公寓。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华薄卿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人弄上楼,梁云宁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她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华家,接近这个男人,只是为了报答六爷对自己国外几年的照顾,并不是对他还心存幻想,对,只是这样,她不断地催眠自己。
她转身进了卧室,气喘吁吁地落锁。
黑暗的客厅中,华薄卿幽幽睁开眼,眼底哪有一丝醉意。
可能是华薄卿躺在客厅的原因,梁云宁这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她又梦到十年前,母亲跳楼的画面,看到华家人冷血丑陋的嘴脸。
突然睁开眼,稀薄的晨光透过窗帘撒进来,不知不觉天亮了。
梁云宁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走到客厅想赶人,哪知道华薄卿已经不见了。
这样也好,免得碰面尴尬。
梁云宁打算煮碗面,凑合吃一口就去上班,刚走进厨房,开门声响起。
梁云宁第一反应是拔出菜刀,转身要防卫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华薄卿。
空气中流淌着安静的气息,梁云宁松了口气放下菜刀,看着对面一身整洁高贵的男人。
对视中,华薄卿眉峰微挑,似笑非笑,梁云宁眉心紧锁:“你怎么进来的?”
华薄卿,亮出手指上勾着的钥匙串:“在你包里找到了钥匙。”
他走到餐桌边,说得很自然:“过来吃饭,我买了你最爱喝的豆浆。”
梁云宁看着他的举动,嘴唇绷直:“我要上班了,请你也赶紧离开。”
华薄卿侧首:“你要上班?伤好了吗?”
“医院同事会帮我处理,你不用管。”
华薄卿看着她,这次没有在拦着:“听话,先过来吃饭,一会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她依旧不给他好脸色。
华薄卿摆放好早饭,朝她走来,梁云宁下意识后退两步:“华薄卿,你离我远点。”
华薄卿脚步不停,直到把梁云宁逼到角落无处可逃。
他双手撑着墙,把她圈在方寸之地,目下是女人渐渐攀上红晕的脸颊:“宁宁,你脸红了,你不是讨厌我,那脸红什么。”
梁云宁推开华薄卿,抬起头淡漠地跟华薄卿对视,一张脸白得发光:“华薄卿,有病治病,我没时间跟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主治大夫,你得管我。”华薄卿收回手的时候,非常不小心地划过她的脸颊。
在梁云宁要发火之前,很识趣的闪电抽离,瞧他,这是要彻底跟她耍无赖了。
“华总,要看病,去医院挂号,别来烦我。”梁云宁说完,拎包离开。
华薄卿唇角的笑意渐渐扯平,桃花眼灼灼升华,他扭头看着被梁云宁落在茶几上的电话,抄起追了上去。在楼上,他看到了正要上车的梁云宁,正准备喊她,窝在手里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眼眸一暗。
微信上显示——脑外科秦医生:梁医生,我给你带了早餐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脑外科?秦医生?华薄卿勾唇一笑,眼中寒凉一片,还真的有男人作死敢纠缠他的人。
梁云宁车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