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阳竟有些失望,难道是他们想错了,那庄子上的公主并不是锦波。
这样也好,省得他总觉得欺骗了先生,心里过意不去。
将阿宽送到门口,“谷廉去其他州县帮你置办货物,大约明后天就能回来,你在镇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们。”
阿宽点头谢过,两人在门前分别,关上了院门,东阳醉意全无,摩挲着下巴,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那庄上的公主不是锦波,那锦波到底去了何处,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三天后,阿宽终于拉着锦波要他置办的东西踏上了归程。
一路快马加鞭,马车被他赶得飞起,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庄子上。
听到阿宽回来了,锦波放下吃了一半碗,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怎么回来得这样迟,都十多天,若不是现在还算太平,我差点就以为你被山贼土匪给打劫了呢。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到了家,阿宽也放松了许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要的那些东西着实稀奇,我也是到处托人才置办齐全的。”
话落打开车厢,里面堆得满满当当,几只装在笼子里的动物幼崽已经有些蔫了。
锦波忙叫人卸了下来,给它们喂食喂水恢复元气。
阿宽还在卸货,就被锦波叫到面前骂了一顿。
指着脚边的竹篮子说道:“我不是说了这些禽鸟的蛋要小心轻放吗,花高价弄来的,碎了大半,这到哪里去补啊。”
阿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路上走得太急,磕碰也在所难免,不就是几个蛋吗,我明日去周围村寨给你寻一些过来就是了。”
锦波有些无奈,碎都碎了也不能浪费,将裂了的都挑拣出来送去了灶房,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了晚饭,拉着锦瑟与阿宽一直聊到半夜,得知谷廉他们如今在启越镇,还过得不错,居然有一丝欣喜。
也对阿宽说的那位兰时先生相当好奇,阿宽并不知晓,锦波与兰时麽麽之间的关系。
锦波也绝想不到,那位兰时先生就是照顾了自己的麽麽。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出走,害的金宝丢了半条命,麽麽和那两位漂亮姐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当阿宽描述兰时先生商行的印信花纹十分眼熟时,锦波从怀里摸出了那块谢启明交给她的金牌。
正想交给阿宽叫他仔细比对一番,就被一旁打着哈欠的锦瑟一把夺了过去。
财迷一般凑到灯下仔细观瞧:“好啊锦波,日日与我哭穷,你居然偷偷藏着小金库,这是纯金的吗,值不少银子吧。”
也不知和谁学的,张嘴便咬了下去,想验验到底是不是纯金。
锦波一把拿了回来:“你属狗的吗,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什么小金库,这块牌子是个信物,不能当银子使,你别打主意了,好好砍树去吧,大虎不是联系上了都城里的木材商吗。”
锦瑟有些失望:“哪怕掰个角呢,也能换不少东西吧。”话落又要伸手去抢。
锦波扭身躲过:“你抢我抢习惯了是吧,我阿娘留给我的那个荷包还没找回来呢,再不撒手小心我揍你。”
“小气劲,看看都不行啊,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再说那荷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丢在占星台了,八成被南烛收着呢。”
锦波瞪她一眼,锦瑟这才消停了。
两人争抢的时候,阿宽拿出盖了那边印信的收据,对比之下,上面的花纹与锦波牌子上的那块别无二致。
又拿出之前的圣女画像对照,上面的印章也是同一种纹路。
这般说来,当时印刷贩卖这些图像的根本不是谢家,谢启明不过是个印刷商而已。
出这主意的人,不是占星台,就是兰时先生。说不定还是他们合伙这么干的。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