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这么一吵嚷,来店里买东西的人,又将目光聚集在了这几人身上。
掌柜的脸色难看,在场的几人只要眼睛不瞎都看的出来,掌柜的现在心情很不好,谷廉抱拳表示抱歉。
东阳一个健步走上前去,用力攥住了小四的手腕,咬牙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可真够歹毒的,还真跑出来败坏咱们的名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天禄可是全都说了。你最好老实点,还能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给你寻个好去处,若是再闹,可别怪我心狠。”
小四的脸色有些白,大庭广众的,料想东阳不敢对自己这么样。
只是机会就在眼前了,就这样放弃,实在太过可惜,刚想张口喊声“掌柜”手腕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只有倒吸冷气的份,想这次计划没成,也只能先跟他们回去。
又不敢再使之前的招数,怕惹恼了谷廉,回去之后稳不住他,只能闭了嘴。
东阳拉着小四出了商铺,谷廉上前给掌柜赔了不是,掌柜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已经把他们放进了黑名单里。
待他们离开,便对店里伙计说道:“以后再有零碎的活计,宁可上码头多花几个钱,也不要找这些在城里四处乱转的乞儿了,上次就因为银钱的事来闹过一次,见他们可怜没计较,这才过了几天,又跑来闹。”
一个平日里与谷廉他们关系还算不错的伙计小声说道。
“不守规矩的只是极个别,谷廉人还是不错的,再说他们不是与家主有恩吗,以后不给他们派活计,会不会不太好。”
掌柜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呀,好不好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使得不顺手便不使了。当初家主说,要不然就让他们签了身契,进谢家的门,也好过在街上讨生活了。都是半大的孩子,可怜见的。谁知他们还不乐意呢。”
伙计小声嘀咕:“是我,我也不愿意。好好的良家子,干嘛要卖给别人为奴为仆。”
“你说什么?谢家是没发你工钱还是少了你的饭吃,卖进谢家有什么不好。知足吧你,瞧瞧都城里的人如今过的什么日子。”
伙计忙挂上职业的微笑,讨好的说道:“掌柜说的是,那群小子没见识,野猪吃不了细糠,不愿卖身是他们的损失。”
掌柜哼了一声,弹了弹身上锦缎的褂子:“你知道就好。可别学他们做清高,这年月吃饱肚子才最实在,谁管你是良民还是奴仆。”
伙计再不敢接话,在心里默默对谷廉几人说了声抱歉。
掌柜转头对钱柜上的账房说道:“以后给东头那个李家的竹器铺子多一成的订单,收货的价格低两成,都上门求到我头上来了,我也不好推辞。”
账房点头答应:“是掌柜的老相识吗?”见掌柜的没有回答,便没有再问。
又说道:“以后不找谷廉他们做散碎的活计了,那之前的工钱要不要给他们结了。”
一听要结工钱,掌柜提高了声音:“蠢材,这还用的着我说吗,今日的损失没叫他们赔偿就不错了,还结工钱,若是那边有人过来要,就想法子拖一拖。”
账房嘴上答应,心里却对掌柜有些鄙视,孩子的几个零钱也克扣,真是抠到家了。
掌柜交代完了事情,又在铺子里巡视了一番,亲热的与店里的客人闲聊了一会,这才迈着四方步上了楼。
东阳一路上紧紧捏着小四的手,即便小四喊疼,他也一丝一毫不肯松开半点,也不照顾她是个看不见的,就那么拖拽这往回走。
拉扯间引的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谷廉也不说话,显然对小四失望至极。
几人行至桥上,小四突然坐在地上不肯走了,一副撒泼打滚的无赖相,闹的更多人上前围观。
众人见几个半大的小子欺负一个姑娘,指指点点说了些难听话。
夏至人小鬼大,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