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夸夸其谈。
“前不久啊,谢家的老爷来了启越镇,说是来启越镇养老的,不谈生意,可整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全去迎接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几日狂风暴雪,老爷子的行程被耽误了,可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风雪里等了四五日,那场面比迎接皇上也不差什么。”
话落也不顾阿宽已经紧紧皱起的眉,凑近了些小声说道:“这启越镇上,谢家的话可比那什么皇子管用多了。所以我说啊,你离开谢家真是个错得不能再错的决定了。”
阿宽不想表现得太过厌烦,毕竟还有请他帮忙办事,可他实在不耐烦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客气的说道:“各人各命吧,我也是放不下阿娘和妹妹,如今能照顾全家不至于忍饥挨饿已经很不错了,你好好做,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子阳哈哈大笑,对这几句话十分受用:“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话落朝院子里喊了一声:“天禄,你来。”只见院里那探头探脑的人影,大踏步地朝屋子走来。
阿宽皱了皱眉,这人他认识,不就是上次送材料回庄子的小子么,油嘴滑舌,胡乱打听,性格很不讨喜。
人未进屋声先到:“子阳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先前见你来了客人,就没敢过来打扰。”
阿宽冷哼一声,院里转悠半天了当谁不知道呢,收起清单折好放进胸前。
本不愿搭理,谁料那小子进屋直径朝阿宽走了过来。
“呀,这不是宽哥吗,又来镇上置办东西了,这次要什么,弟弟给你引路啊。”
阿宽刚要拒绝,边上的子阳便道:“既是熟人,我就不介绍了。”
转头对阿宽说道:“别看他岁数不大,机灵得很,是启越镇土生土长的,你要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交给他绝对没问题的。”
阿宽心里很不舒服,看着小子那双滴流乱转的眼睛,就觉得这人极不踏实,心眼比针眼还密。
可自己赶时间,没空留在镇上慢慢找,吞了只苍蝇一样跟着叫天禄的少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