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波格外敏感,被外人这样打量,总感觉浑身不舒服,背过身去朝阿宽招了招手。
待阿宽上前,凑过去问道:“阿宽,辛苦你了,东西是从哪里弄到的,安全吗?”
“我托了启越镇上的朋友弄来的,他不让我问来路,若不找他就只能去找谢家买了,我怕他们找到你,就多花了些银子。”
锦波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她现在还不想被那些盯着她的人找到,能躲就躲着点最好。
少年卸了货,掂着阿宽递来的银钱,靠着马车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宽哥,这眼看就到饭点了,你好不好管我一餐饭,你催得这样急,咱跑了一路,我这马也要歇歇的。”
阿宽皱了皱眉,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可少年提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一时却不好拒绝。
刚要开口送客,又有人喊他快去,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掏出几个铜板来,塞进他的手里。
“我庄上事忙,你就在大门边歇一歇,去外头吃吧。”
少年嘴上答应,赶着车走到大门边,待阿宽跑的远了,便探头探脑的在庄上转悠起来。
谷廉与谢家管事说话时,他都听见了,谢家的意思,若是能外面找到锦波带给他们,那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虽说方才看着有些像,但他没亲眼见过,还是在确定一下再带消息回去,不然搞错了那多不好。
可这么大个庄子,怎么连个说话的人也碰不上。
好容易在灶房门前看见个妇人,还没开口呢,就被反问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还没走?东西收拾好了吗,过来给我搭把手。”少年被问得有些懵。
妇人又道:“愣着干嘛,过来帮把手啊。”
少年忙“哦!”了一声,上前帮忙,把妇人收拾好的锅碗瓢盆,扶上了驴背。
“大姨你这是要去哪啊,怎么庄上都不见人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妇人捋了捋头发,牵着驴子准备离开,听见问话不由多看了少年几眼。
“你不是庄上的孩子啊,我说看着面生呢,你也快些离开吧,河里涨水了,这地不安全了。”
“大姨说笑了吧,往年春上都旱得要命,怎么可能涨水呢,再说你们都要走了,怎么还往庄上买东西。你们该不会被庄主给骗了吧。我听说这庄上住着个公主,是不是真的。”
妇人白他一眼,并不理会,赶着驴快走几步,将他甩在后面。
少年还想再问,却被妇人盯着出了庄子,看他驾着马车离开,这才牵着驴往山上去了。
为节省时间,锦波画了一张图纸交给锦瑟,让她带人先上山把之前做好的装置安装好,待她把这一批做完,再一起引爆。
阿宽带回来的这些材料,明显要比之前用的好了许多,也来不及问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但这些东西,多囤一些是没有坏处的。
庄上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转移完了,吃的用的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还有些带不走的,尽量放到高处。
阿宽正带人做这些善后的工作,待他这边忙完,锦波又完成一部分装置,又画了副定位好的图纸,让他带去山上交给锦瑟。
阿宽不放心将锦波一个人留在庄上,给其他人交代好注意事项,留下来陪着锦波。
一直忙到半夜,锦波才做足了数量,可这会黑灯瞎火的,也不好马上就上山。
阿宽做了些吃了,让锦波好好休息,天一亮两人便立刻出发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三人骑着马来了庄子。
其中一人就是昨日来庄上送货的少年,锦波若是在这里,还能见到两个熟人。
三人在门前下了马,为首的少年还有些犹豫,跟在一旁的少年道。
“谷廉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我瞧着是她准没错,只要将她交给谢家老爷,咱们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