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扶了扶药箱,转身看了眼驶过自己身边的牛车。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这人的面相,自己实在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
忽见车上的大木箱后面探出几个小脑袋来,一眼便认出这些是锦波送去谢家的那几个孩子。
恍然想起,跟着孩子一起被锦波送走的那人好像是叫阿宽。
只是那人尖嘴猴腮,与眼前这个青年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啊。
试探的问道:“你是阿宽?几月不见,有些认不出了?
可你们不是去了谢家,怎么会在这里遇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阿宽跳下牛车,与金宝同行,好与他说话。
“我还想问你,不是与锦波在一处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了。”
两人小声交谈,交换了一下分开这段日子,彼此的经历,这才相视一笑,一同往庄子走去。
金宝出来巡诊,昨天夜里没有回去,自然不知道阿宽去了庄子的事。
走这样僻静的小道回去,也是想采些得用的药材。
交谈下才知道,昨天两人都去了那小媳妇的家里,金宝心想怪不得能在她家看见烤熟的土豆呢。
他们回到庄上的时候,正赶上吃午饭。
留在庄上的大多是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要么在山上驻守,要么在外头巡视。
大家不争不抢,很有秩序的进入饭堂,老老少少的十分和谐。
美妇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愣住。
锦波连拖带拽的将沉迷学习的锦瑟拉出了屋,便瞧见回来的阿宽金宝几人。
凶巴巴的扯着锦瑟说道:“乖乖给我去吃饭,不然我就把书收回来。”
警告样的瞪了她一眼,将她往饭堂那边推了一把。
调整了一下情绪,上前与阿宽的家人打招呼。
见阿宽的阿娘是个气质出众,十分漂亮的少妇,顿时心生好感。
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正犹豫是该叫大姐还是叫阿姨呢,就被一群从车上跳下来的小崽子给围住了。
阿宽的阿娘十分懂规矩,见锦波过来,便拉着阿瑶整理形容,待锦波站定,便要给她行大礼。
草民见了公主,可不是得行礼问安吗,虽然阿宽对她说过,锦波不在意这些,可真见了公主殿下,这礼,还是不能废的吧。
母女两的动作,到吧锦波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了两人。
“阿姨快别这样,我一个小孩子受不起的。”
锦波这一喊,将美妇惊了个哆嗦:“使不得使不得,殿下怎么能叫我阿姨。”
锦波哈哈一笑:“你是阿宽的娘亲,我不叫你阿姨叫什么啊。
你也不用叫我殿下,叫锦波就好,我们这里不兴那些,你随意点就好。”
锦瑟端这碗往嘴里刨饭,瞧见庄上来了新人,锦波又在与他们说话,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嘟嘟囔囔道:“来新人了啊,锦波你看着安排吧,我吃过饭了啊,你被在打扰我学习了,晚饭不要喊我,我这碗里的够吃。”
锦波转头道:“四姐你过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学习也不在这一会。”
锦瑟嘴里说着麻烦,还是朝锦波那边去了,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几人。
锦波虽然说了这里不兴那些,可阿宽的阿娘心里还是有些虚,拉着阿瑶又要拜。
锦瑟侧了侧身,嘟囔了一句:“不用。”
美妇这才信了阿宽说的,这里的公主和别的公主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公主性情竟和寻常人家的女儿是一样的。
这两位看起来还是孩子,可她们能想到护佑寻常的百姓,打击周围的土匪,这份胆量和气魄却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没有的。
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怜悯,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
孩子不能像孩子,总有不该是他们这个年龄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