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波提起棍子就冲了上去,走的近了才瞧清楚,那玩意哪里是什么怪物,明明就是个人。
还想着这宫里的日子这么难过了吗,传说中闹鬼的院子也敢来。
棍子将要落下时,那人有些惊恐的喊道:“锦波别打,是我啊,阿宽,我带了东西来看你了。”
锦波忙放下棍子,拍了拍狗头,伸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阿宽。
阿宽解下背着的包袱,见大黑狗仍死死盯着他,有些不敢迈步。
拽着锦波问:“我才走两天,你从哪弄了这么个畜生帮你看院子。”
锦波引着阿宽往屋里去,黑狗也乖乖的跟上。
“这是破庙里头养的狗,你走那日给我送信来的,来了之后就不走了。它可比你听话多了。”
两人进了屋,阿宽见金宝已经能坐起来了,打趣道:“你这庸医还真把他给治好了,还要几日才能走动?要不要换个地方。”
锦波打开包袱,里面都是吃穿用物,够她和金宝用一阵的了,一边将厚实的衣裳套上身,一边问道。
“你那边怎么样?谢启明可有好好安置你们。”
阿宽坐在火盆边上搓着手:“你看我的样子也知道了,放心吧,我在谢家找了个差事,不会让那几个崽子收委屈的。”
锦波扭头看向阿宽:“你帮着谢家做事了?当心些,不要搅合到复杂的事情里面去,还要多留个心眼,见情况不对就想法子离开。”
阿宽见锦波说的真诚,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他知道谢氏家大业大,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身份不凡。
但根本没想过眼前的丫头会是大幽的皇女,救过的先生会是谢氏的长子。
他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即便知道了,也要假装不知道。
他本以为谢启明和锦波,该是谢氏的一个分支,可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又觉得不太像。
其实阿宽心里清楚,就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人,有一天会攀上谢氏这样的大族。
阿宽总有一种感觉,他这辈子的兴衰,怕是会与眼前这个丫头有斩不断的联系。
哪怕锦波说了,她这辈子也不会在回谢家去,但阿宽就是知道,他们早晚还会在见面的。
“锦波啊,这个谢家,是不是常人嘴里说的那个谢家?”
锦波帮金宝穿厚实的衣裳,听阿宽问她,白了他一眼:“你去了两天,居然不知到去的谁家吗?”
阿宽忙摆手:“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有些想不通,你为什么放着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不过,非跑出来受罪。”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谢家最近在干什么。”
阿宽细细与锦波说了外面的情况,还说了谢家卖粮的事。
并将谢启明的担忧与劝告也一并告诉了锦波。
“我觉得大爷说的不无道理,你在这里始终不安全,不如早点离开。
大爷如今有法子离开都城,你要是想走,他会替你安排的。”
锦波盯着火盆有些出神,谢启明还算讲信用,安排了阿宽他们,也没将见到自己的事情告诉谢贤。
她好容易离开谢家,是真的不想在与他们搅合在一起了。
将来造反也好,报仇也罢,得自己愿意,她不想受人利用和胁迫。
“不了,我若是想走,靠自己也不是不行,你管好自己,照顾好那些个崽子就行。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在过来了,现在不太平,若是被人发现不死也得脱层皮。”
阿宽点了头:“那你自己多保重。”
皇城另一边的宫殿里,灯火通明,锦怡锦瑟两位公主,使唤着不太听话的宫人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她们昨天便得了南烛的准许,离开占星台来了锦萧这边。
谁承想锦萧高烧不退,人早就迷糊了,即便被叫醒灌药喂水人也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