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扯下大殿里的帷幔,白番,将棺椁里搜刮来的财物打成包袱。
揪住白面太监的耳朵,扯着他往外面去。
下头跪着的宫女太监,见有人知道出宫的路,全爬起来抱着搜刮来的东西跟上。
为首的汉子顿住脚步,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众人。
“都给我散了,谁在敢跟着,爷们手里的刀剑可不长眼。”
众人吓的瑟瑟发抖,有胆子大的,立马跪地磕头。
“统领带上我们把,这宫里留不得了,我们这些末等宫人,不是下葬时给皇帝陪葬,就是等大皇子继位的时候送去祭天。
我虽从小便入宫了,但还年轻不想死啊。”
汉子眼珠子一瞪:“人各有命,与我何干,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被发现了都是个死。”话落抽出大刀,哗啦啦直响“若还敢跟着,等不到陪葬祭天。”
众人胆寒,只得认命,眼看着六七个汉子扯着白脸太监消失在破败的皇城里。
回过神来,一个个面露凶相,又开始为散落的财物撕打起来。
锦波埋头找药,地图上的迷雾也被一点点冲开,忽的数个光点闯入眼帘。
这次与上次碰见谢启明不同,靠近的光点是红色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锦波伏下身子,在枯草里藏好,却见几个带刀的侍卫拖着一个白脸太监往她们藏身的破殿那边去了。
暗道一声:“不好。”若叫人发现她们躲在宫里大约都得死。
起身抄小路回了破殿,见崽崽们还在睡,并未闹出什么动静,稍稍松了口气,躲在暗处看那行人到底想干什么。
待他们走近,锦波才看出,他们并不是来破殿,只是路过这里,直径朝宫墙那边的缺口去了,看来是要逃离皇城,去外面谋出路的。
阿宽见锦波鬼鬼祟祟,张口便问:“有吃的吗?”到把锦波吓了一跳,转身就给了他一脚。
“嘘!外头有人,不想死就闭嘴。”转头继续观察,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从瘸了腿的椅子上跳下来。
“你什么时候挪到这边来的,我昨天夜里不是把你绑在那边的吗。”
阿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头离火太远了,冷的很。有吃的吗?”
锦波白他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张口闭口都要吃的。”
从怀里拿出草药,一根根的往瓦罐里扔,添水熬煮,她见过金宝熬药,就是这般。
等药熬好了,给谢启明灌下去,他应该就能好了。
阿宽看着锦波的动作,惊的张大了嘴:“你要杀谁?”
锦波一个眼刀飞来:“这是退烧的汤药,你不懂就别瞎说。”
阿宽咽了口吐沫:“要我说,这灌汤药谁喝下去,保管烧的他肠穿肚烂。
那个,对就是你手里那个开红花的,那叫断肠草,大幽三岁的孩童都认得,未开花之前是可以入药,但开了花毒性就发出来了。
你没见连晚上出来的虫儿都不吃,你还敢给人吃。”
锦波将那株草拿到眼前观瞧,调出系统里的注释,确实如阿宽所说,开花之后就不可入药了。
但也没阿宽说的那般吓人,吃下去就肠穿肚烂了,最多腹痛几日,恶心呕吐罢了。
又仔细看了退烧的药方,这才动手熬煮。
孩子们闻到草药的清香,一个个的围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咕噜噜冒泡的瓦罐。
也不开口要吃的,就那样吸溜着口水盯着看。
锦波叹了口气,她到底造了什么孽,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摆脱不掉照顾别人的命运。
以前有些能力倒也罢了,现在自己都生死未卜,前路未知,还要费心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