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最后上位的是谁,都与她无关了,她只希望那些人别在来缠着自己了。
皇帝死了,自己又跑了,谢贤这会怕是已经气的掀桌了吧。
想到这个便宜外公,锦波到有些唏嘘,好好一个大幽首富,干点什么不好,偏要去造反。
虽然这是个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疯狂计划,可大幽已经到了亡国的尽头,即便夺来那个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果真是爱女心切,想为颖妃报仇吗?锦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谢府里此刻灯火通明,家丁仆妇们捧着白色的帐幔和灯笼更换府里的装饰。
不时有人从偏僻的角门里进入谢府,被下人引着急匆匆的赶往谢贤的书房。
书房里聚这的,都是大幽都城里,有些头脸的人物。
他们的目光齐聚在谢贤的身上,都在等他拿个主意。
谢贤面色如常,但微微抖动的胡须和紧紧握住的拳头,都在说明他内心已经起了巨浪。
“诸位稍安勿躁,这事来的突然,与咱们的计划有些出入。
原本是要在中秋宫宴上逼他传位给皇女锦波的,现在不过是省去了这一步。
有没有传位的诏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必须是锦波。
时间有限,我现在必须带殿下进宫奔丧,你们按照原定的计划,提前行事。
盯着那个位置的不止我们,如今皇帝一死,就看谁的动作快了,咱们必须抢得先机。”
“国师那边……”
谢贤呼了口气,站的笔直:“这个你无需担忧,我听闻国师重病,这件事他不会出面的。
他那徒弟南烛,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成不了什么气候。
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成败在此一举了。”
话落转身更衣准备入宫,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记住,城里修筑祭台的民夫是最重要的一环,务必让他们准时出现在宫外请愿。”
众人得了谢贤的答复,慌乱的情绪有所稳定。
已经到了这份上,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略微调整计划好的流程,各自前去准备。
谢贤打起精神,对谢启明道:“去将锦波接来,随我一同进宫。”
话音未落,嬷嬷便推门闯了进来:“大人,殿下不见了。”
谢贤顿觉天旋地转,扶住桌子吼道。
“不见了?她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转头指着谢启明:“你快去,告诉他们行动暂缓。不许提锦波失踪的事。”
谢启明面皮一紧,心里却有些释然,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没了锦波他们的计划也不成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解脱,他不想再过这种操心劳力的日子。
大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即便他们成了,得了这么个破败的山河又有什么意义。
以前有妹妹,她做什么都能得到父亲的赞赏,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为谢家赚取财富的人。
偏自己干什么父亲都觉得比不上妹妹,做的再好,也换不来他的肯定。
他谢家本可以过上优渥富足安慰的日子,为什么父亲偏要拖着全族去冒险。
锦波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他不相信如果妹妹还活着,会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走这样的路。
犹犹豫豫的不想挪动,只想这事现在就结束了,他全心全意的去赚银子,护着全族老少安慰度日。
思虑着要如何劝解,才能让父亲放弃计划,嚅着嘴唇道:“父亲稍安,身子要紧。”
谢贤有些失神,并未注意到谢启明的微妙变化。
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这事若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