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嬷嬷嘴里得知,这大幽国地广人稀,气候宜人,物产十分丰富。
生活在大幽的人,到不用为了讨生活四处奔波,过得相对舒适。
人均佛系,喜爱文学艺术,对生活品质有很高的追求。
与几个邻国也都相处的不错,近几十年里没有战事的发生。
可自从八年前,天狗食日之后,大幽便灾祸不断。
头一年是六月飞雪,冻死了大半地里的庄稼,饥荒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往后每年都有极端天气的出现,沙尘,雷暴,冰雹,大雨,干旱轮番登场。
大幽的国力也一年比一年衰败,皇帝干脆破罐子破摔,当起了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国师处理,整日炼丹寻仙求长生,这一二年连早朝都不上了。
花费巨资大兴土木,征集民夫修建各种宗庙祭坛,搞封建迷信活动,弄的民不聊生。
让原本就日渐衰败的国运,雪上加霜。
坊间传言,如今邻国也对大幽的国土虎视眈眈,十分垂涎。
还好有柱国将军在外边镇守,否则这大幽还真不知道会如何呢。
锦波泡在浴桶里细细寻思嬷嬷的话,忍不住开口。
“奇观误国啊。”
嬷嬷不知何意,也不搭话,将锦波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殿下无需担忧,待这次事成,大人会助殿下让一切重回正轨的。”
锦波叹了口气,不想与嬷嬷争辩。
她不知谢贤哪里来的自信,换个皇帝就能让一切重回正轨。
她又不是天气之子,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怒火面前有多渺小卑微她再清楚不过。
她不想趟这浑水,还是好好准备准备,逃出去逍遥自在的过日子比较好。
接下来的几天,锦波格外的乖巧听话,让吃便吃,让睡便睡。
休养身体,准备出逃。
谢贤每日都会过来看她,见她如此配合,放心了许多,允许她在院子里活动。
院里虽有花木,却不茂盛,似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般。
问了嬷嬷才知道,自从日食过后,便一直是这般。
每年这些作物挨过极端天气,减产大半。
好容易活到开花坐果时候的,还要遭受一次虫害的侵蚀,能挺到收获的少之又少。
六七月,每到傍晚这些虫子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祸害一番,天亮时又消失不见。
锦波在院里转悠,不时与嬷嬷闲聊,收集能用的信息,观察地形,规划逃跑路线。
这小院不大,十分安静,应该是建在僻静之处。
院墙有两米多高,大门外有家丁看守。
放在以前,锦波能在这里来去自如。
可现在,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小腿,想在白天逃离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等天黑了钻后墙根那个狗洞,去探查院子外面的情况。
夜里嬷嬷起了鼾声时,锦波便蹑手蹑脚的从屋里溜出去。
顺着园子里的小径探查,将布局路线大致记在脑中。
花了四个晚上,才确定了最佳的离开路线。
第五日傍晚,一切具备,只等天黑。
锦波连干了两碗白饭,坐在屋里剔牙。
逃跑是个力气活,不吃饱点怎么能行。
照例与嬷嬷聊了会闲天,洗漱过后上床睡觉。
等嬷嬷起了鼾声,麻溜的背起准备好的小包袱躲进黑夜之中。
她刚钻出狗洞,就有响动传了过来,忙伏低了身子,藏在灌木间。
黑漆嘛呼的,也瞧不清来人是谁。
待那人走的近了才看出是个粗壮的汉子,肩头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