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给林星跟杨荣达两人倒了两杯茶之后,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想碰那种事情了,黄老板,你找别人吧。”
黄金山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陈老板,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你最有经验的了。
你当年在越国叱咤风云,在会城轰动一时啊。”
黄金山突然看向了林星二人,说道,“你们不知道,陈老板家别墅大厅放着一张七米长的红木长桌,宽一米五,桌面的厚度将近一米。
一张桌板没有拼接,来自一张板材,那就是赌木赌来的。
当时候,陈老板在热带雨林里找到几棵苍天大树,跟林场主商量好了,用比较低廉的价格买了其中一棵,当场砍了开料。
切出来,这棵大树的树心几乎毫无瑕疵,一连切出来的十几张上等板材。
那林场主都傻眼了。
都是料啊,一点腐朽的地方都没有。
对于一棵长了那么多年的古树来说,树干中间没有腐朽,就跟人活到一百岁一点毛病都没有一样,罕见!
料开出来后,竟然是没见过那么大张的独板!
当年就已经价值五百万了,放了五六年,价值涨了十倍了。”
黄金山绘声绘色的话语,燃起了林星浓郁的兴趣。
不知道神针能不能辨别出来?
要是能,他也去试试。
“啧啧啧,陈老板,就冲着你一炮成名的那次赌木,我都要找你去看帮我掌眼。”
陈启眉头紧锁,似乎对黄金山的大嘴巴有些不满。
“没你说的那么神,十赌九输,赌木赌到倾家荡产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那张桌子被我用来抵债了,暂时放在我家里而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经历,你带我去,小心落得我这样的田地。”
杨荣达对陈启明说道:“陈老板,没想到当年你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我只听说过赌石,没想到还有赌木的说法,有机会好想去见识见识。”
陈启明摇了摇头,义正词严地对杨荣达说道:“听我一句讲,千万别对赌木感兴趣。
赌木之所以兴起,是因为近些年来红木稀缺,价钱年年上涨。
一些林场主为了赚钱,就发起了赌木这个行当。
很多木料在切开之前,无法判断其中的纹理跟油性,开料的时候多少有点赌的性质。
如果开出来的是好料,价格上升十倍百倍。
很多人迷上了赌木,也有很多人,一天的时间内就败掉了几百万几千万。
我以前就经历过。
第一次,我尝试着花了几十万买了几块木料,开料之后,价格翻了好几倍。
尝到了甜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看到喜欢的料子,就收入囊中。
那时候有人提醒我有风险,但是我就停不下手来。
最夸张的一天是买了五百多万的木料,谁知道大半都是空心料或牙签料。
花掉的五百多万,十分之一的本都回不来。
他们只知道我赌来了一张大桌子,但那是我的巅峰了。
赌木的这些年,我输掉的钱,比那张大桌子还要多得多。
十几年前,我家里环境好,手头有一些钱。
就是因为赌木,我把所有的积蓄都赔光了,还借了不少钱,只能去工厂里面当师傅还钱,让我家里人跟着我挨穷。
五年前,我终于把债还得七七八八,开红木家具定制工厂,从头再来。
说来惭愧,我做生意的本钱,还得靠那张桌子。
我把桌子拿去抵债借钱的。
唉,赌,真是太害人了。
要是赌木能赌赢的话,一些有实力的玩家早就赚翻了。
有好料,商家肯定自己收藏好了,哪有可能等你去发掘出来呢?
黄老板,你这几年做越国的生意,赚到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