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和安宁公主?
挽音也稍稍有点好奇凑过去,只见到顾清越面前站着安宁,安宁正低着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安宁神情很冷,比冰川还要冷入骨三分。
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安宁抬头,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松动。
顾清越不会是在表白安宁公主吧,两人凑的那般近,她记得安宁和顾清越没有交集。
可现在,顾清越笑得温和言笑晏晏的,那副表情就像是亲密之人间的徐徐诱之。
挽音忽略心底的点点酸涩,不管顾清越是和谁亲近,也与她没有关系。
她揪着洛烨霖的后领子低声道:“阿娘还在里面等着。”边向谢致期点头颔首:“我们先进去了。”
谢致期面上没有波澜,心底还是对于洛烨霖被他阿姐揪着后领子一动不敢动的表情好笑的。
洛烨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是性格确实顽劣,好在有个英雄梦。
挽音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谢致期本也想走的,结果正好撞上顾清越看过来的眼神。
沉静的,看死物一样的眼神。
谢致期也看他一眼,没理会对方危险的眼神,转身走进宴会。
顾清越目视安宁背后的花草,冷冷的道:“公主,可想好了?”
安宁双手捏紧:“本宫明确告诉你,本宫不会也不想,而且洛婉月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般煽动她去对洛婉月下手。
被质问的顾清越,顿了片刻后弯着唇角笑得绮丽:“草民自然只是想帮公主。”他丝毫不担心安宁的反悔,毕竟她的心里全都是对顾清河的渴望与对挽音的嫉妒。
嫉妒迟早会变成嫉恨,在宫中长大的安宁可不是圣人,皇权的专制霸道是生来就赋予给安宁的。
随着顾清越说的话,安宁有一瞬间的恍惚,陪伴在顾清河身边的一直是她安宁,可顾清河从来都不曾看见过她。
“放肆,本宫今日全当没有和你见过面,看在清河的面上饶你这次。”安宁稳住心神,甩甩袖子转身离开。
顾清越从始至终含着笑意,或深或浅,端详着熟悉的黑气埋进安宁的心底生根发芽。
这场宴会,挽音吃的心不在焉的,脑海总是忍不住的猜想顾清越和安宁说些什么。
连顾清河频频看过来的愧疚眼神都未曾理过一次,只有好似局外人的顾清越在背后看的分明。
一场宴会下来,挽音已经有点微醉,她才发现自己喝了好几杯果酒。
“夏茗,我出去散散酒味。”挽音说道,说完就慢悠悠的出去。
这副身体从小到大就没有喝过几次酒,还好洛夫人提前帮她吩咐要的果酒,所以挽音分心间没有注意到这是酒,只觉得甜滋滋的好喝。
不知道是不是挽音的错觉,总觉得这建在深林中的行宫观赏月亮更大。
她靠在外边的柱子,冷风吹过,酒味也就散的差不多。
她想,她有些眷念这里了,哪怕比在神殿多了许多的想不明白的愁恼。
挽音正打算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的走到偏僻处,刚才头有些晕,没有注意周边的景色,只想着往前走,不要回头。
她转过身,朝着光亮处走去。
冷冷的晚风吹过,挽音察觉到有诡异的气氛,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喊一声:“走水了。”然后脚步快速的往右边走。
整个过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她的叫喊,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巡夜的人,但她知道惊动在暗处的刺客。
而且,挽音莫名的觉得这些刺客是冲着她来的,可她一介弱女子与他人都无冤无仇,怎么会引来刺客。
夜色太暗,挽音凭借感觉觉得只有缪缪几人,但是武功都比上次宫宴刺杀都要高许多,
挽音只能茫然的跑,往前跑,跑的心口疼。
刺客跟在她身后,却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