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的疼。
地上靠着的少女因为疼痛，莹白的额头冒着冷汗，汗水湿透她的发丝，就这样湿哒哒的散乱在额角。
她又是不惧不怕只盯着顾清越看，脆弱的脖颈被她微微抬高
一副不惧死亡，坦然赴死的模样。
顾清越闻言转头深深看一眼挽音，他的瞳色比幽暗的夜色还要浓上三分。
他对着挽音总是眼底会藏着嘲弄，以一种审视的漫不经心盯着她一举一动。
对她的付出总是抱着拒绝，不接受，觉得她是假惺惺。
现在面对死亡这幅姿态，说不定也是骗他的。
刺客乐着看这一幕，微眯眼睛，心中冷笑：看似郎情妾意不过都是算计。
这些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想出口恶气。
她虚晃一枪就往挽音的方向极速略过顾清越过去。
“小郎君，姐姐是在帮你啊～”
舞女刺客软和的声音泛在空气中，像极了催命的女鬼一般。
挽音闭上眼睛，无意识的缩缩脖子，面对死亡还是有些下意识的胆怯。
活了上万年她未曾受伤过更别说死亡。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等待多久，这可比她在神殿消磨时间还要煎熬。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脸上，她没有等来喉间刺痛。
蓦地睁开眼，顾清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旁边倒着那位刺客。
她的面容还停留在惊讶，眼底透着恐惧，清秀的脸庞被糊了一血。
再往下看就是被割断的伤口，里面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大口大口出血。
血流汇成小河一点点的朝着挽音桃色裙角，被如此血腥画面震惊到久久回不过神的挽音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快一步，拾起那裙角避开血流。
她心情复杂万分，心中百感交集，晃过千万想法最后变成感谢。
没有顾清越出手，挽音就已经死了。
她转头不在看那血腥的一面抬眸瞧顾清越。
这样一转头，就有些怔然，眼下画面非常熟悉。
正是第一次遇见时，她倒在地上一眼看见的就是顾清越。
挽音惊讶的发现自己对初见顾清越时的一举一动很有印象，想是潜意识便刻入脑海，触及旧景便一股脑涌出来。
当时顾清越就是这样俯视，眼眸很凉也带着几丝讶异。
可现在他的眼眸却多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不止她面容有血迹，顾清越脸上也溅了几滴，有一滴染红他的眼尾。
妖冶无比。
和那只闯入她神殿的黑蝴蝶很像，五彩斑斓都在纯黑背面上。
神秘又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