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说的不错,他去买戒指已经是直接出现在他人视线里,展眉提心吊胆几天,风平浪静。
好像曾经笼罩在身边的危险彻底消失。
人总会逐渐松散下去,她也逐渐放松警惕,时不时和钟夜出现在城中一些人群聚集地。
毕竟躲藏太久,总有些补偿心理。
十一月,容阮下了第一场雪。
展眉和钟夜专程跑到江边,有人放孔明灯。
星星点点的灯笼飞上天际,展眉欢呼雀跃,脸被冻得通红。
钟夜伸手捂住她的脸,他的手温热,倒是让展眉皮肤有些刺痛。
天边有烟花炸开,展眉躲进钟夜怀里笑。
雪花飞舞,粉雕玉琢,天地一片雪白。
展眉也放一个,在它飞起后,慢慢跟着灯笼飘飞的方向追去。
周围人群逐渐散去,展眉恍若未觉,拉着钟夜在江边走的更远。
对方难得见她兴致如此之高,更加纵容,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没有光源,一片漆黑。
展眉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有些吃惊。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快回主路上去。”
钟夜拉住展眉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出来。”
一排漆黑的车子出现在黑暗中,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等了多久。
头车开门,钟别从其中走下来,对钟夜笑一笑,无比疏远。
“大哥,好久不见。”
展眉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夜空。
那孔明灯已经飞到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是被挂住还是直接落下,再也没有踪迹。
她叹气,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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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扯钟夜的衣袖。
“怎么?”
钟夜反手握住她的掌心。
“小别,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做的很不错。”
这一句不错,让钟别的脸直接煞白。
但他这大半年经历良多,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冲动,他拉开车门,对钟夜仍是恭敬。
“大哥请。”
钟夜牵着展眉上车,她手上的戒指在夜空中一闪而过,钟别视线划到展眉脸上,语气神秘莫测。
“大哥订婚了,可惜爷爷没看到。”
钟夜一顿,小心护住展眉的头让她坐下。
“不光爷爷没看到,二叔也看不到,毕竟监狱出入困难,否则倒可以让他沾沾喜气。”
车队缓慢在黑暗中行驶,雪越下越大,堵车必不可少,排成长队的车流中,开车却像行船。
展眉有些担心的和钟夜对视,对方安抚一笑,让她不用紧张。
钟氏大宅如今空空如也,竟是只有钟别一人居住。
展眉被送进客房休息,她知道钟夜和钟别必然有事要谈,她在房中转来转去,有些焦躁。
钟别和钟夜单独相处,那不远不近的疏离终于消失,他笑的很凄惨。
“哥,我确实不如你,我护不住钟家,也掌不稳钟氏,被接二连三利用。”
钟夜语气温和,并无太大波动。
“你没有经验,一上来就处理诸多变故,已经做的不错,能联合谢轩把南怀逼的承认破产,更是有几分老辣,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钟别摇头,显然很是惶然。
“不是的,哥,那
。天我把我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票也抛出去,但真正砸下大盘的不是谢轩,是不知名的另一方,他一边砸一边买,我的股权几乎都被他收购。”
钟别闭眼,很是痛苦。
“我考虑的实在太疏忽,现在钟家都是小股东,大股权所剩无几,钟家是葬送在我手里!”
钟夜拍了拍钟别的肩膀,他衣着简朴,但在这房间里,却是显得比西装革履全副武装的钟别更强大。
“你知道那另一方是谁吗?”
钟别摇头,“我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