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采儿接到飞鸽传书,仔细读了一遍密信时,一时没太想明白,为什么王骥骜会这么大方,允许安国公世子参与运送兵器?地下河道的运输通道连她都没有资格知晓,安国公世子居然可以得到王骥骜如此信赖?
王采儿深觉得这里边一定有蹊跷,但却不知道蹊跷在哪里。
安国公世子被王采儿甩开后,回到住处,阴沉着一张脸。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上心。在他眼里,从来女子如衣,随时换,随时脱罢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抑制住自己无处发泄的气恼。左右无法入睡,干脆叫随从将带来的几名食客都给叫过来,一起商讨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赵棠棣正不知道如何处理他自己与王采儿之间的关系呢,便又接到了王采儿贴身婢女送过来的信笺。
王采儿还是没忍住,将王骥骜允许安国公世子随船运货一事告知与他。
刘阴阳看着短笺上的字迹,沉默不语。这里面有古怪是一定的,但古怪在哪里他也一时想不明白。
赵棠棣道:“师叔,先不管王骥骜是何用意,咱们倒是可以给他来个四两拨千金。咱们正愁人手不够用,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借用一下安国公世子的人手,将咱们要弄到手的那些货物劫留下来。”
刘阴阳一双老眼瞬间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双掌一击,道:“着啊!此计甚妙,要不然一时半刻的还真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来办这件事情。借用一下他的人手,刚刚好!”
刘阴阳突然一拍脑门儿,道:“哎呀,我怎么忘记了这茬儿了!昭昭这丫头这次可能帮上大忙呢。”
赵棠棣不明白师叔这话里的意思,昭昭能帮上什么大忙?
刘阴阳却是神秘的一笑,道:“叫秦娘子将昭昭那丫头带过来。这事儿吧,现在老夫还不好夸下海口,到底能不能成,呆会儿就知道啦。”
赵棠棣看看天色,道:“师叔,要不明儿再说吧!您老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昭昭怕是睡熟了。”
刘阴阳道:“明儿可来不及了。老夫这事儿还真得这个时辰里头办,过了时辰那只能等明日丑时三刻再验证了。”
谢昭昭被秦娘子从暖和的被窝里给拎出来时,一脸的不乐意。她虽然已经二十好几的年纪了,但还是有起床气。
她鼓着两个腮帮子,跟只气鼓的蛤蟆似的,一边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边埋怨道:“我敬爱的,亲爱的老师父,还有这位,这位尊贵的靖王爷,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这大半夜的折腾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
刘阴阳没理她,将一个圆圆的厚厚的蒲团往地上一放,一把将她拉过去推坐在蒲团上,道:“修习巫咸经哪里有白天修的?不都是夜里,夜深人静,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才能抱元守一,凝神静气么?”
说完,刘阴阳取出一只灵龟之鼓塞到谢昭昭手里,说道:“拿着它!一会儿我提醒你敲,你就敲,看你能敲响不?你要是能敲得响,这回咱们就有救啦!”
谢昭昭看着手里那只灵龟之鼓,瞬间就不困了,道:“呦!您老终于肯让我敲这玩意儿啦?不是舍不得吗?不是说怕我手重给玩坏了么?”
刘阴阳脸直抽抽的,这丫头简直对灵龟之鼓没一点尊重和敬畏!老祖宗要是知道了,怕是要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抽她两巴掌才解气。
谢昭昭依旧找死地说道:“师父,那我可真敲了哈!要是不小心下手重一点,把你这破鼓给敲漏了皮,你可不能怪我!”
刘阴阳没忍住一巴掌扇在她后脑上,佯怒道:“你要是胆敢把老祖宗留下的家当给老夫毁了,看我不把你这小丫头片子给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以为这东西很容易就能被人给戳破了?
灵龟之鼓共有七具,乃用上古神兽夔皮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