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嘎子一行人被几名带刀的士兵押着向山林深处走去。
四喜和五常毕竟只是两个半大孩子,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却哪里见过这等要命的阵仗?
高嘎子又不能出声安慰,只得走在两人中间,一手牵了一个,握紧兄弟俩个的手,让他们安心。
高嘎子能做到靖王爷的侍卫首领,自然非等闲之辈。他一直留意着周遭的环境。最初的时候是有动物出没的痕迹,但他出声说此处可以狩猎时,却被几名士兵给拒绝了。硬逼着他们继续朝深山里面走。
越走高嘎子越是心惊。动物都是有领地意识的,尤其是在林子里可以称王称霸的猛兽。这一路走来,越向深处去,越是没有了普通动物经过或者生活的痕迹。没有野生动物的粪便、足迹,脱落的毛发等等。
此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这片地带是有一种猛兽生存的,足以震慑其他野兽,令所有动物望而却步的存在。
高嘎子因为内力深厚,视力听觉都要比常人敏锐很多。
远远地,高嘎子发现一株古老的树上似乎挂着一件衣物,在迎风轻轻的飘荡着。
难道是猎人落下的长衫?不!不可能!猎人是不会穿这么笨拙的长衫出门狩猎的。再说了,这里是王骥骜的私人狩猎场,外面守卫森严,有重兵把守,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的猎户进这里打猎的,那不是打猎,是来送命的。
可那迎风招展的长长的物事,明明就像是一件长长的袍子,薄薄的,在斑驳的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是透明的那种薄纱,纱上还有漂亮的花纹,是时下流行的锦绣云纹?哦,不像!是女孩子们推崇的凤锦花纹?哦,也不大像!
高嘎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幅衣襟,再走进了数尺,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那居然是一条蛇蜕!是蛇退下来的一截蛇皮!
高嘎子心中不由得一抽,如此巨大的蛇蜕,这条蛇是有多长多粗?
怪不得这片森林没有其他动物的足迹,那是因为这里是蛇的领地。
又走了近半柱香的时分,其中一名面具人低声喝道:“都停下来!没听到老子说话么?都给老子停下来!”
说完,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枚竹哨,短短的,绿油油的,看样子有年头了,那竹哨的哨身显然是被人把玩多年,油光发亮,犹如被人在手中盘了多年的玉把件儿一般。
面具人把竹哨放在唇边吹起了单调的音符,尖锐刺耳,十分难听。
吹了三遍哨子,面具人将竹哨放入怀中,对大家道:“行啦,都找个地儿坐下来等着吧!”
四喜颤微微地问道:“军爷,等,等什么?”
那面具人扫了四喜一眼,嘿嘿笑道:“等什么?当然是等牛头马面引你上黄泉路了!”
高嘎子捏了一下四喜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话。
正等待间,远远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森林里寂静,传声比较远,众人都能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在喊着:“四喜?四喜?五常?五常?”
四喜听到喊声,在惊恐中仿佛有了依靠,大声回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面具人抽出佩刀架在四喜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再叫一声,老子切了你的脑袋。”
四喜吓得立刻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高嘎子不想现在就动手,轻轻的伸出手去推开刀,点头哈腰的给面具人赔罪道:“军爷,您海涵,这小子不懂事。军爷别跟他一般见识。来人喊四喜的名字,估计是那位军爷又指了奴才过来帮忙了。咱们几个人能打多少猎物,那边百十口子的人等着吃食下肚呢?您说是不?军爷?”
面具人也并不是现在就想立刻结果了四喜,他在等待蛇窟那边的人过来接这几个铒料呢,弄死了还